他真学过做糕点,而且很有天分。
“真是郎才女貌啊……”蒋大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容百川瞧着牙根有点痒!
天色完全暗下来,月亮高悬于天空。
众人吃吃喝喝,看着烟火璀璨,和和美美的守岁,当真温馨无比。
秦楠静给孩子们发红包,还给府中下人发了三倍月钱的红包。
容朝夕捧着十个大红包,笑的合不拢嘴。
王仁苦着一张脸,刚到手的三倍月钱,还没捂热乎。
“唉……”林管家重重叹息一声,“谁叫你不跑呢,你看富伯他们,收到红包,立马说厨房有事跑了。”
府中几个年纪大的,除了王仁,言嬷嬷和岩竹,都守住了自己的红包。
……
而此刻的安南侯府,冷清无比,便毫无过年气氛。
老头子冷着一张脸,小厮战战兢兢来报:“侯爷,各处都找过了,不见二爷踪影。”
“那京兆府有没有收到他死的消息!”老头子气得咬紧了后槽牙。
“侯爷,二爷带走了……带走了老夫人的全部银钱,应当……应当不会出意外,许是在外面耽搁了……”小厮缩着脖子。
“望儿还是没找到吗?”老太太听到外间动静,杵着拐杖出来。
她的右腿针灸按摩了一个多月,始终没有知觉,如今只能靠着拐杖行走。
见老头子面色黑沉,她便知晓还是没找到。
半月前,老太太闲来无事,便想着去清扫一下私库。
接过柜子一打开,里面除了几件头面饰品和一些大件物品。
珍珠玛瑙玉佩和银票全都消失无踪。
经过审查才知,唯一有机会的竟然是容启望。
他一个月不曾回家便是最好的证据。
找到他的那些朋友一问,都说他曾胯下海口,他此次出门要是做不成一件大事便不回来了。
所以,他拿着百万两财产到底要去干什么大事了?
老头子眼皮子狂跳。
“胡氏呢?今日除夕,她怎不回来安排守岁?”老太太问。
小厮垂着头:“二夫人说……庄子上挺好的,便不回来了。”
“混账!混账!!”老太太气得将拐杖跺了又跺。
“欢瑶呢?她嫂子不回来,这些她怎么也不提前打理好?”
“小……小姐她……”孙嬷嬷小声说道:“她去给大皇子送礼了……”
半月前,容欢瑶忙忙碌碌,以为她是在准备新年的事务,直到今日才知,她只是在准备给大皇子的新年礼。
现在府中那些装饰,还是搬出的去年收下来的。
这府中看着着实萧条寒酸。
“她……他们……”
“老夫人,老夫人,快去找大夫……”
老太太一口气上不来,又昏了过去。
“造孽啊,造孽啊……”老头子此刻的脸色也白到发灰。
在四处燃烧烟花爆竹,璀璨繁华的京都城,有一小块,黯淡无光。
……
大年初一。
按照往常惯例,进宫参加祭天大典。
这次容朝夕不用偷偷摸摸爬上祭天台,皇帝和三皇子直接牵着她上去。
朝臣们瞧见,心中巨震。
容百川也被惊到说不出话。
那长长的‘祭天之路’,只有皇室能上得,他们居然让一个小丫头走在上面,还是被皇帝陛下亲自牵着上去。
瞧皇上那卑躬屈膝的谄媚样。
到底谁才是皇帝!
朝臣们愤愤低语。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
哼!
他们这群蠢货哪知皇帝的小心思。
朝夕离的近,听他的心愿才听的清。
瑟瑟寒风中,安南侯捂着大氅瑟瑟发抖,听到周围窃窃私语。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在两位明黄色衣袍中间,醒目又耀眼。
在朝臣队伍正前方,一个高出周围半个头的后背,挺拔坚毅。
一股名为悔恨的情绪慢慢爬上心头。
皇帝把朝夕在火盆前安顿好,“朝夕,你一会儿不要只顾着吃,要听听周围的声音,知道吗?”
“……”容朝夕迷迷糊糊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