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家伙瞬间笑开,“朝夕喜欢阿银的帽子。”
待她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成了一个小光头。
偏生她长得白白净净,又胖乎乎,眼睛圆溜溜的充满了灵气,瞧着更像那画卷上的福娃。
容源佑!!!
他死死闭着嘴巴,不敢出声,屁股还疼。
其他人得了容屿白的暗示,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时,秦怀义从外面回来,
“哪来的小和尚,怎么穿着我们朝夕的衣……”
“爹!闭嘴!”秦湛大声呵斥。
“怎么了?怎么对你爹——”秦怀义的声音在看到小和尚的模样后,戛然而止。
容朝夕瘪着嘴,眼眶红红的看着他。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啊呀……朝夕……二舅舅不是那个意思……”秦怀义手足无措的抱起小家伙哄着。
“哇啊啊啊……”小家伙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朝夕……朝夕又成秃毛鸡啦……呜呜呜呜……”
轰——!
门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闪电在天空蔓延出树枝的形状,将傍晚的天空照的亮如白昼。
小家伙的哭声也随着雷声大了几分。
“不是的不是的……”秦怀义慌乱到失去了语言能力,只一个劲儿说着,“不是的……”
小家伙的哭声一声大过一声。
“你们别光看着,来哄哄啊……”
其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转过头,各忙各的。
在剃头的时候,容朝夕就默默流泪了几次,谁都不敢说关于头发的事。
这人一回来就捅了天,谁敢去帮他。
……
子夜时分,酝酿了半日的大雨终于落下。
大雨带着稀薄灵气,可做到简单的趋吉避凶。
这一夜,整个东邬国的人都睡了个好觉。
身上有隐痛和小病小灾之人,也在一夜之间痊愈。
第二日,人们神清气爽的早早起床。
推开房门,清凉的雨水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烟雨蒙蒙,林间万物初始,草木发芽,清风吹拂,处处散发生机。
只是渐渐的……人们发现了不对。
“这风……怎么吹的乱七八糟的?”
“是啊,一般不是顺着一个方向吹嘛?今日怎么左一下右一下的没有丝毫章法?”
“何止左一下右一下,它还上一下下一下,我下台阶的时候,直接把衣服下摆打我脸上,可疼了。”
如此乱七八糟了半个时辰后。
今日这风跟抽风了似的,突然强一阵,又突然缓一阵。
人们一脸懵的抬头望天。
干啥呢这是?
呼哧哗啦……
一阵狂风刮过,吹的人衣摆猎猎作响,屋檐下的盆栽倒了大片,屋顶的瓦片也飞了几片。
又一阵呼哧哗啦,它又杀了回来,带着一件红色的肚兜盖在了一个男人头上。
“什么东西?”男人扯下来一看,脸色瞬间爆红,“谁踏马把肚兜胡我脸上!”
就在大家莫名其妙的时候,一阵阵悲痛到仿佛失去至亲的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的裤头啊,我唯一的三条裤头啊……”
“裤头你回来,你是我的唯一,你走了我往后可怎么办……”
“啊啊啊……我的内衣,谁偷了我的内衣!”
“怎么回事,天上怎么全是衣裳?”
“还全是内里的衣裳?这个神明……也太不正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