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仙子倒是给这人面子,闻言冷哼一声,再不多言。
“供奉堂不好插手,再说,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出纰漏,要是让那几个老怪物知道,就怕这机缘被抢了去”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只能抓人?”
“他家不是有个灵窍子吗?”
“八岁童子,还是个旁支,能有几分感情?”
“这可说不定,灵窍子难得,也许他是个心系家族的呢?”
史万奇和雍容男子商议来商议去,好像只有此法最可行。
一则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很多办法都不能用,二则供奉堂太过敏感,里面有几个老怪物,本就寿元无多,但凡听到什么‘机缘’,那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只能如此了?”
“就怕夜长梦多,要尽快动手”
“我省的”
计较已定,那华服妇人就化为一道血影,闪了闪,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雍容男子从后门离开,史万奇送他回来,见了康家祈就冷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
康家祈谄媚的笑道:“真是王丹师遣我来看看的。”
“哼!”,史万奇甩袖而走,康家祈狗腿似的跟上,“史叔,姓张的肯定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绝不可能是什么宝物。您老想啊,要是真有什么宝贝那还轮得到咱们?早就被人夺走了,张家不是被搜过吗?”
史万奇脚步一顿,脸露痴色,“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天材地宝,天材地宝……嘿嘿,熬成血水炼成人丹也是一样的,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他手舞足蹈,形如癫狂,接着又猛的一收,面露忧色:“就怕,就怕还有旁人盯着。”
康家祈一脸狠戾,道:“那也顾不得了……史叔,先说好了,这人丹也有我的一份”
史万奇回过神,横他一眼,留下一句“少不了你的”,就闪身而去。
留下康家的叔侄二人。
康家祈的身形缓缓挺直,神色严肃,若有所思看着史万奇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此人是个疯的,七叔,你说呢?”
康文士从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站在那,好似个没生命的木偶。
……
张志远并不知道有人正在密谋对付自己,但他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从酒楼出来直到现在,他都在回想史万奇说过的话。
反复琢磨。
渐渐的,一种不安笼罩心头,好像有一片阴霾,赶不走也驱不散。
他意识到,与史万奇的会面绝不是偶遇,那就说明,他或他背后有一批人盯上了自己。
宝鉴‘自晦’让张志远放松了警惕,可没有触及宝鉴的神通呢?
他的修为进境太快,衙门里到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有心人不难看出些什么。
仅仅是一个可能就够了。
他边走边想。
越走,思维就越活越,越是靠近某个地方,灵觉就越是清晰。
直至他远远的看见张志欣。
那种感觉瞬间消失。
张志远心中一震,难道要应在十七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