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和大力明白了赵处长的意思，盖亚并不能回答他们心中的疑惑，这段全息影像只是一个通知，或者说是命令。

“我的朋友们，离开之前我给你们的全息影像通话其实也都是我的主机房被破坏入侵之前的一系列补救措施，包括彻底宕机掉所有的AI智能仿生人的工作和建立生命配额货币化，我是把全部的信任都放在了能看到这段全息影像的人身上，希望你们能积蓄起足够的力量，帮我夺回佟江的主机，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和依哥雅麦蝶国以及大和株式会社抗衡。”

到这里，盖亚的全息影像完全熄灭，只留下了办公室内瞠目结舌的高歌和大力，而赵中华和董春应该是早就观看过这段影像，神情相对自若。

“赵处长，刚才我注意到全息影像里盖亚身后的日期显示的是15天之前，你们是什么时候收到的这段讯息？”

高歌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出言询问。

“就在今天早上，冯翀率部出城之后没多久。”董春替赵中华回答道。

“也就是说，我们想和盖亚取得联系只能靠这种飞鸽传书一样的办法，时间差有点太大了！”

高歌满脸都是凝重地点燃一支香烟，“所以，您看了这段盖亚的影像讯息之后才断定，冯翀是叛逃了？”

赵中华毫不客气地拿起高歌面前的香烟盒，给自己点燃了一根，“我早就发现冯翀和西贝集团走得比较近，开始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他的父母都是西贝集团的高管。”

吸了两口烟之后，赵中华颇有兴趣地拿起高歌的烟盒又看了看，“看完盖亚的这则讯息，再结合着今天他带着40辆军车出城，我认为他很有可能是把盖亚在佟江的主机拆卸走了！”

“这很奇怪啊，西贝集团是怎么知道盖亚已经联合了我们要去夺回主机的，难道这段影讯已经被他们提前截获了？”

高歌暗灭了烟头，转头看着董春。

“提前截获的可能不大，这种卫星通讯是军方最高等级的保密通讯，使用起来不太方便，早就弃用了，如果不是盖亚发来消息，可能都没有人会记得还有这种通讯手段。”

董春依旧是一张扑克牌脸，毫无波澜。

“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昨天的红旗街闹剧，西贝集团那边担心他们在华翔大厦那边的事情败露，所以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赵中华若无其事地把高歌剩下的大半盒香烟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们所掌握的，西贝集团只是在华翔大厦地下实验室里搞一些毫无人性的实验，难道那里就是盖亚的主机房？”

高歌还是有太多的不解。

“这也是盖亚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最开始华翔大厦的地下实验室就是西贝集团的，盖亚通过网络数据分析得知那个地方的安全级别很高，就觉得把自己的主机房设置在那里更安全，还别说，这一招‘灯下黑’确实让盖亚安全了很久，可是最终还是被西贝集团发现了。”

赵中华一只手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子，起身弹了弹烟灰。

高歌沉吟了好一会儿，盯着赵中华，“赵处长早就是盖亚的人？”

“不能说我是盖亚的人，而是我认为盖亚做的事是对的，你们难道不是吗？不然我为什么会把你们叫来一起看这条讯息？”

“那我们能做什么？”高歌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老头子，总感觉上了什么当，但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很简单，出城，设法联系到我的特务营，再去联手北方战区的独立团，剿灭冯翀，夺回盖亚主机！”

高歌闻言，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