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开弓的两记耳光响亮的抽在尹鹏程的脸上,瞬间就是两个五指印。
尹鹏程完全被打懵了,愣在原地,任由鼻血哗哗地往下流淌。
于越还是不解气,一脚把小舅子踹倒在地,抽出腰间的皮带没头没脑地抽打地上打滚的尹鹏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拦着的。
“有种你就打死我!打不死我,回家我就让我姐跟你离婚!哎呀!哎呀……姐夫!我错了!别打了!哎呀……”
从小娇生惯养的尹鹏程哪里经受过这种毒打,最开始还能坚持着嘴硬,后来就连求饶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眼看着科长打累了,王组长和司机仗着胆子上前,“科长,算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气喘如牛的于越这时候也冷静下来,因为用力过猛而颤抖的手好容易才把腰带重新系上以后,指着地上的尹鹏程,“把他给我铐上,制服脱了,手环BV没收!其他人继续!”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十几分钟后,被牢牢铐在指挥车扶手上的尹鹏程,鼻青脸肿地坐在车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旁边负责看管他的是于越的司机,此时看着尹鹏程也不由得叹气,“你说说你,撒娇也不分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科长难堪,他揍你都是轻的!”
“李哥,求求你,联系一下我姐行吗?”尹鹏程这个时候还想着找姐姐给他出气。
“我可不敢,这时候你姐要是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再找于科长闹一下,那保不齐连你姐也得挨揍!”
司机实在搞不懂怎么会有人不懂事到这个程度。
闻言,尹鹏程也不再作声,只是一声接一声地“哎呦”着,眼睛却隔着车窗四下里打量。
过了一会儿,尹鹏程哭咧咧地央求司机,“李哥,不找我姐也行,那你把我手铐解开吧,或者那边有个诊所,你帮我买点儿药也行!”
司机也是有顾虑,这毕竟是科长当成亲儿子一样的小舅子,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家人,现在科长是在气头上,要是等气消了以后,这小子在科长老婆那里胡乱嚼嚼舌头,那自己这个司机以后肯定没有啥好日子。
想到这里,司机抬手把尹鹏程的手铐松了松,“解开你是不可能的,你好好地在这里反省,我去给你买点儿红药,给你擦擦。”
丢下一句话,司机下车把车门反锁,朝着街尾的诊所走去。
刚走没多远,尹鹏程就挣脱开手铐,三下五除二地利用情报处培训的技术打开了锁住的车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指挥车。
楼顶上,一直观察着这边动静的一个人,双手举着高倍数红外线望远镜,把这里的事尽收眼底,抬手在手环BV里输入一段信息,“张俊,机会来了,人往你那边去了,干活儿。”
另一条街隐藏在地下通道里的张俊接到消息之后,会心一笑,掏出打火机,把一张印着静月楼LOGO的餐巾纸点燃之后,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后把身影隐进暗影中。
五分钟之后,一瘸一拐的尹鹏程走到地下通道,狭长又黑暗的楼梯让满身伤痛的他走得格外慢。
走着走着,他提起鼻子闻了一下,一脸疑惑地四下里寻找。
毕竟是受过情报科专业培训的执法者,当尹鹏程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嗅到了一股纸烧过味道的时候,立时就警觉了起来。
忍着伤痛来到那个垃圾桶旁,俯身朝里面看去,一张燃烧充分的四方形纸巾黑灰静静地躺在里面。
静月楼的餐巾纸是特制的,韧性很强,火烧之后只要不受太大的外力,纸灰还是会保持原有的状态,尹鹏程借着地下通道内昏暗的灯光分明可以看清,这纸灰上还有书写的痕迹。
待看清上面的字迹之后,尹鹏程大喜过望,四下张望一下过后,脱下自己身上仅剩的衬衫包裹住垃圾桶的两个孔,小心翼翼地抱起垃圾桶就朝之前的指挥车走去。
尽管瘦弱的身躯暴露在午夜的寒风之下让他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但此时内心如火一般的尹鹏程步履铿锵有力,“我让你瞧不起我!线索还是靠我来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