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不紧不慢地说道,“京州和解州打仗,这么久都没有分出胜负来,赵公子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原因吗?”
“那是京州力量雄厚,解州实力不足。”赵聿自信地说道。
“这么说,京州跟解州打着玩呢。”
“你……”赵聿气得说不出话来,京州和解州打了这么久,只能说明两方实力相当。
“这么说吧,如果解州想要攻下京州,只需要除掉瑞亲王即可,对那个人来说,除掉你父亲,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人到底是谁?”赵聿红着眼,问道。
“看来赵公子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看来他隐藏得够深。要不是我趁着这一段时间仔细查访,说不定我也不知道呢。”苏瑶笑着说道。
“赵公子不妨想想,什么人既想要钱,又想要权,还想要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三皇子?不对,他是皇位继承人,只需要再等些时日,便可顺理成章继承王位。除了他,就剩下六皇子,可六皇子不学无术,靠着皇后,好歹能做个闲散王爷。还有谁呢?”赵聿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一个人,“你是说……”
“脑子还不笨。”
“可他是我父亲的亲弟弟啊!他怎么会……”
“离那个位置咫尺之遥,是个人都会觊觎那无上的权力。”苏瑶淡淡地说道。
“那他为什么……”
“一方面消耗京州兵力,另一方面安插亲信,进入军营,等时机成熟,便一举攻下解州,夺得好名声,那时,兵马掌握在他手中,你说,他想要什么,别人还不乖乖奉上?”苏瑶也懒得让赵聿去猜了,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不对,你在挑拨离间!那安乐坊用的泥塑,便是你最先用的。”赵聿仍然不相信。
“呵……除了你们和国师,谁还知道那泥塑跟我有关?众人都知道的是,这泥塑在焚香祭祖时发现的,是你带进去的,你说,是把安乐坊的事栽到你头上有利一些呢,还是栽到我头上有利呢?”
赵聿愣在原地,所以,这安乐坊,最开始便是针对他和他父亲设的一个局。
父亲手握重兵,所以,便是第一个要除掉的人?
“那三皇子才是正统……”赵聿不甘心地说道。
“正统不正统,只有手上有兵马的人说了算。哪怕将那三皇子扶上去,到时候大权在谁手里,谁说了算!”
赵聿已经相信了苏瑶的话,可有些事,他必须亲自查证。
“去吧,你回去的晚了,说不定你父亲该担心了。”苏瑶笑着说道。
“你愿意放了我?”赵聿有些不相信。
“放了你,我才能安心一段时间,不是吗?不过,你这一路很顺利,你父亲和安乐坊都保你一命,放心去吧。”
“安乐坊……”赵聿说着,脑子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只有他活着,安乐坊才会把罪名安在他身上。
如果苏瑶说的不对,那解州必定会派人刺杀他或绑架他,从而制造机会拿下京州。
苏瑶此时放他走,就是想让他给这场战争火上浇油,无暇顾及苏朝,从而达到休养生息的目的。
可他不能明知父亲有危险却还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