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翰告诉过自己，一个伟大的诗人说过：“让女人哭泣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陈轶想当一个好男人。

“别哭啊。”陈轶走到小女生面前，“我买还不行吗？”

见陈轶回头，小女生也止了哭腔，鼻子一下一下的抽着：“现在六块一个。”

“……”

“不买了！”

“别！”小女生拉住陈轶，“我不说话了，你快买一个吧。”

“……”

陈轶看了她一眼：“你在这等我，我去拿钱。”

“好。”

小女生从粉色芭比小包里面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那你要快点回来。”

“等着就行了。”

话落，陈轶原路返回，到了篮球场。

那个姐姐还是坐在原来的长椅上，陈有翰还没下场，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上多了一把伞。

看了眼在场上格外闪光的陈有翰，又看了眼那个漂亮姐姐，陈轶选择了后者。

想到陈有翰之前说过她叫什么，陈轶小跑到她身边，轻声的喊着：“璇凌姐姐。”

陈轶长得很乖，皮肤又白嫩，稍稍撒个娇，学校老师都不忍心惩罚他。

高璇凌本来就喜欢小孩，见到陈轶这样就更开心了，一只手捏着他的小脸，又将手中的伞罩到她头上。

“怎么了？”高璇凌笑着问，“口渴了？姐姐带你去买水？”

陈轶摇摇头，撒娇道：“你能借我十块钱吗？我让我哥哥还你。”

球场上的陈有翰倏然打了个喷嚏。

“十块钱？”高璇凌从包里拿出十块钱，放到陈轶手上，“不用还啦，算姐姐请你。”

“那不行，奶奶说借了钱就一定要还的。”

陈轶拿着十块钱，转身就跑，直接被陈有翰逮住。

“陈轶！”陈有翰喊了一声，“你跑哪儿去啊？”

陈轶停下脚步，回头看陈有翰，随口一句：“我去买几个橘子。”

话落，他便跑出了球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前脚刚走。

后脚，球场那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

陈轶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自己说的难道不是中文？

没理这么多，陈轶到了原本的地方，看到那小女生蹲在地上，已经剥开了两三个橘子吃。

听到动静，小女生抬头，嘴上还有着橘子汁：“你回来啦。”

陈轶眯着眼，看向小女生：“你怎么把要卖的橘子都吃了？”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女生叉着腰，满脸的自信，“我爸常说物以稀为贵！现在就剩下一个橘子了！这就涨价了！十块一个！”

“……”

傻子吧这人！

“不买了！”

陈轶真不想跟这人废话了，他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真是蠢到没边。

“别啊！”小女生又拉住他，“你答应过我拿到钱就买的！”

“十块一个橘子，我干脆把十块钱送你算了！”

“这样是可以的吗？”

“……”

陈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想搞清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到底是自己聪明过头，还是她蠢到没边。

要不然这怎么会沟通不上？

有哪个正常人会这样卖东西啊！

“撒开！我不买了！”

“不行！”

陈轶一甩手，小女生就抱得越紧：“你自己说过要跟我买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挣扎了好几分钟，小女生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陈轶认输，打算等下回家拿钱还给高璇凌：“行行行！我买行吧！”

小女生依旧没松手：“先给钱！”

陈轶从裤兜里拿出十块给她，小女生一只手接了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像是在确认钱的真假。

确认无误后，这才松开了手。

“谢谢老板！”

小女生将十块钱塞进粉色芭比包里，将那最后一个橘子剥开，拿出一半，递到陈轶手上。

“你干嘛？你就给我一半啊？”

“因为另一半……”小女生拿起另一半橘子就往嘴里塞，“我也想吃。”

陈轶：？？？？

不想做毫无意义的争论，陈轶转身就想离开，却又被小女生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