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三黑着脸说道:“不会是大爷吧?”
柏松笑着说道:“还是庄老板脑子好使。”
“唉,二爷还好糊弄……大爷可不好糊弄!您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庄老三很是郁闷。
“盛二爷不是没去找你闹吗?这就表明大爷没跟二爷说实话啊。”柏松悠悠地说道。
对啊!
若是二爷知道那些东西是仿品,估计早就跑过来大吵大闹,砸了他的店了。
“大爷把二爷推出来当挡箭牌不说,还怕二爷知道实情出来闹,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才让盛则熙暗中查探,而不是光明正大地查。
你只要咬住盛二爷,咬定这事儿你不知道,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毕竟哪个鉴宝人也不能打包票自己绝对不会看走眼。
若盛家大爷和盛则熙对你步步紧逼,你不妨利用二爷和大爷之间的嫌隙,搞点让大爷头疼的事出来。”柏松交待道。
庄老三惊讶地说道:“二爷一向对大爷唯命是从,他们之间怎会有嫌隙?”
柏松笑着说道:“谁会一直心甘情愿当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啊?这嫌隙是永远藏在心里,还是浮在面儿上,在于有没有利益。”
庄老三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多谢柏大少爷提点。若大爷真的查到我头上,我也会咬定跟您不熟,没有什么来往的。”
柏松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目的达到,他便挂了电话。
庄老三出了门,他假装没看到那些监视他的人,快步走到路边,上了一辆黄包车。黄包车七拐八绕,最后去了租界。
跟在他身后的人晚了一步,到租界的时候,庄老三早就没了人影。
他进了一家裁缝店,换了身衣服,才从后门离开。穿街走巷,确定没有尾巴跟着,才进了一栋住宅楼。
“四爷,老庄来了。”
“让他进来吧。”
待庄老三进来,盛玉安问道:“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庄老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盛则熙的人现在在盯着我,您千万别让人去我那儿。”
“则熙?”
“是,我知道有人在监视我,但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所以就没有轻举妄动。刚刚,柏大少爷给我来了个电话,他说是盛家大爷让盛则熙暗中查二爷手里的假货来源。
四爷,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啊!现在柏大少爷好像是认定了大爷才是那幕后之人。”庄老三说道。
盛玉安听罢,笑了笑说道:“不枉我费了那么多心思,还把到手的白瓷盘又送了回去。其实有时候不是我神机妙算,而是柏大公子思虑太多,疑心太重。我没算到的,他自作聪明帮我算了。”
“那也是四爷您揣摩他的心思,揣摩得准。对了,柏大少爷还说,二爷和大爷之间有嫌隙。若是大爷逼我太紧,我可以利用这一点。他们当真有嫌隙吗?我看二爷对大爷很是尊重,从来不敢反驳他的。”庄老三半信半疑地说道。
盛玉安笑了笑:“他说的没错,老二是最禁不起挑拨的,即便没有嫌隙,挑拨多了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