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整个院子都乌烟瘴气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流朱满心疑惑,一边挥着手驱散面前的烟雾,一边皱起眉头四处张望着寻找原因。
这时,只见浣碧满脸怒容地从烟雾中走了出来,气愤地抱怨道:"还不是那个可恶的静白师父!今天她在分发冬天要用的炭火呢,但偏偏就是不给咱们,只随手扔了一些干柴过来,让我们自己把这些干柴烧成炭火使用。"
听到这话,流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呼道:"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就没有现成的炭火可用吗?"
"有是有的,只是莫愁是来奉旨修行的,还是来享福的?" 未等浣碧回答,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来是静白师父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跟前,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们俩。
流朱见状,连忙双手合十,恭敬地对静白师父说道:"静白师父,请您发发慈悲吧。这样烧炭火要烧到什么时候去啊!我们娘子身子虚弱,你可否照顾两日,给我们一些炭火,好歹我们娘子也是奉旨修行啊!"
“奉旨修行?哼,那不过是说给外头那些不知情的人听罢了!咱们寺里的人谁不知道其中底细啊,姑娘您就别再提这种话啦!瞧瞧,这都过去多久了,宫里竟然连根毛都没送过来过,还谈什么奉旨修行呢?简直就是笑话!”静白斜睨着莫愁一行人,只见她们一直老老实实地埋头做活儿,心中暗自思忖:看这样子,这些人怕是没啥强硬的靠山撑腰。如此一来,她那颗想要欺负人的心思愈发蠢蠢欲动起来。
流朱和浣碧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深知自家主子如今已然失去依靠,若是贸然与静白起了争执,不仅无法解决问题,反而可能会给娘子招来更多的祸端,往后的日子恐怕只会越发艰难。于是乎,两人即便心中有万般委屈和愤怒,也只能强忍着不吭声,默默地低头继续干活儿。
静白瞧着流朱和浣碧这般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的模样,胆子顿时更大了起来,扯着嗓子高声奚落道:“我教你们个好法子吧,后山里头有的是树,你们自己去砍些来烧柴火也是一样的,这又不是宫里,娘子也不是宫里的娘娘了,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说罢,她得意洋洋地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不多时,莫愁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她看着地上凌乱摆放着的柴火,二话不说便蹲下身子,伸手开始帮忙收拾起来。一边拾掇着,一边轻声说道:“万事求人不如求己。”言语之中虽透露出些许无奈,但更多的却是一份坚韧和不屈。
“可是娘子身子虚弱,怎么可以这样劳作呢,何况娘子的一向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浣碧满心忧虑地望着娘子,眉头紧蹙,轻声劝道。
莫愁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再养尊处优也是从前的事了,这静白明里暗里给了你们这么多的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辛苦,自己坐享其成。”
“娘子既然这样说了,我和浣碧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是娘子身体虚弱,先捡一些小的柴火回来就是了,那些砍柴烧炭的脏活累活还是让我和浣碧来吧。”听到娘子这番话,流朱知道娘子心意已决,赶忙接口说道。流朱转头看向浣碧,只见浣碧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莫愁微微颔首应道:“好。”言罢,她转身在流朱的帮助下背起那略显沉重的背篓,步履蹒跚地朝着门外走去,决心尽自己所能去多捡回一些柴火,以减轻浣碧和流朱肩头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