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海民把这些都喝了下去。
喝完奶之后,他启动系统设置今天的一个小小心愿——愿何雨水能够获得一些运气。
愿望许完之后。
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眠状态。
街道上,行人们各自前往各自的目的地,大部分为朝九晚五的工作人群。
有些人会选择在车海之中骑车出行彰显其优越感。
作为一个骑行通勤者,此时心情却颇为沉重。
回想昨晚所发生的那一幕。
昨晚,何雨水之兄因柱哥从易家归来后突然改了注意,原本计划好的要领养这个小家伙。
却突然反悔,并试图说服何雨水一起放弃领养。
甚至主张将张海民送去由大爷负责挑选新住所。
可是遭到拒绝后该名兄长居然宣称停止对她的经济援助,令她在育儿过程中体会艰辛困难之处所在;这让何雨水几近崩溃至极,然而最终仍然坚称:
“不用你支持就不需要。”
她何雨水又不是缺了这点东西就活不下去了,自从傻柱对秦淮茹有意思之后,自己什么时候吃过轧钢厂的盒饭,什么时候花过他的钱?都白白给了那个寡妇。
她知道这一切肯定是壹大爷和秦淮茹从中使绊子。
秦淮茹的心思何雨水大概也能猜到,无非就是担心她收养了孩子就会分走傻柱的钱。
但为什么壹大爷也要反对?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啊!一直到找娄晓娥帮忙时,许大茂才剖析了一番内情。
据许大茂所说,壹大爷是个伪善之人,表面上大公无私,实际上一心只为自己将来有人照顾而谋划。
当初贾东旭还在时,壹大爷对贾东旭几乎就像对待亲儿子一样,显然是希望贾东旭能照顾自己的晚年生活。
可是没想到贾东旭发生事故后,他就又把目标转向了傻柱,处心积虑地对傻柱好,希望能让他接替贾东旭照顾他。
起初何雨水根本不相信这种说法,但仔细回想过去几年中易中海的行为变化,渐渐也不得不相信。
外表看似热心公益、无私助人的易中海背后竟是这么一副面貌。
何雨水并没有打算把这个发现告诉自己的哥哥傻柱。
他知道哥哥那倔脾气,说了也白说。
傻柱怎么可能相信。
就这样一路走到了东鼓楼供销社,这就是她工作的地方。
这时还未到营业时间,没几个同事来了。
见领导也在这里,何雨水马上上前汇报了自己的情况。
了解了何雨水想要收养小孩并回报养父母的好意之后,女主任深表感动,并欣然同意她带小孩一同来上班。
工作了一整天。
下班后,何雨水首先前往了附近的奶站预订牛奶,接着她骑车返回家中,不知张海民那个小男孩会不会给娄晓娥带来一些麻烦。
快要抵达铜锣鼓巷的时候,碰到了下班归家的阎埠贵。
何雨水刚打算打招呼,
一阵强烈的风猛然袭来,两人自行车摇摇晃晃几乎失控。
随之而来的,天空中掉落了几张类似票据的东西,它们缓缓地降落在她的怀中。
仔细一看竟然是几张钞票。
旁边站着的阎埠贵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尤其是其中最上方那张显而易见的五元人民币。
其它钞票只有边缘部分显露出来。
“这,这……”
阎埠贵颤抖着手指着飘落的几张钞票,舌头仿佛打了结。
整整五块钱啊!
对于他们家而言这足以覆盖一个礼拜的生活支出,竟然以这种方式落入他人怀中,而且还有其他票据。
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后悔没能早点儿停车停在此地,这样一来这些飘落的钱是不是就能属于自己了呢?
这白来的五块钱!
嫉妒之心瞬间涌起。
阎埠贵强忍情绪说道:
“雨水,俗话说得好啊,见者有份你瞧……”
而此时,何雨水已迅速地收好了那些钱票。
虽然从天而降的钱极其少见,但她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份意外之财。
收养了小海民后,自己未来的开销将更大,尽管每月二十块钱的收入已不少,但她并不会嫌弃这份突如其来的额外收获。
何雨水瞥了阎埠贵一眼,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叁大爷,您在想什么呢?这些是我自己掉的钱。”
阎埠贵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确信那些钱票分明是从天而降的。
然而,此时的何雨水已经骑着自行车快速穿过了胡同,停在中院,进门时她掏出怀中的钱票,看到上面写着:“奶糖票/半市斤”,顿时心中满是喜悦。
这是两张珍贵的奶糖票。
或许这是上天对她的善举的一种奖赏?何雨水不由得浮想联翩。
儿歌中有句耳熟能详的歌词:
“我在马路边捡到了一分钱,把它交给了警察叔叔手中,叔叔点了点头,我十分高兴……”
但在现实中,真正捡到钱并交给警察的人几乎不存在,除非是一笔大数目。
何雨水年过二十,不是无知少女。
她自然不会像小孩那样天真,去警局上交这笔钱。
这五块钱可以买到孩子半个月的牛奶。
将这些票证重新放到衣襟内后,何雨水走向后院。
同一时刻,推自行车回家的阎埠贵一脸郁闷,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那时自己站的是何雨水的位置该多好啊!
失去的那五块钱让他难以释怀!
望着丈夫阴沉着的脸,叁大妈好奇询问道:“老阎,你怎么了?被学校的领导训斥了吗?”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回答道:“领导并没有训斥我,但是要是能捡到那五块钱,我甘愿受一顿、甚至十顿批评。”
讲到这里,阎埠贵详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真的?假的?
叁大妈一脸疑问——这也未免太凑巧了吧?
见妻子怀疑自己的诚意,阎埠贵愈发愤怒:“你在想些什么呀?我有必要向你说谎吗?我又不是没事找事,好了快开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