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平静的望着张维贤,权力的交接往往伴随着血雨腥风,没有任何一个朝代能够避免。
“来啊!杀了本公!”
张维贤突然叫嚣了起来,他是大明的勋贵,是朱家最应该信任的臣子,朱家的天下是他们这些人的祖上一点点打下来的。
如今因为京营的利益闹到这种地步。
杀了他,朱由检将在京营之中人心尽失,天下又有谁愿意给他效力。
“你这是谋逆之罪!”
朱由检厉声呵斥。
“那又如何!
本公连王恭厂的火药库都敢炸,你要胆敢杀本公,本公不介意让其他的火药库也全都爆炸!”
张维贤彻底豁出去了。
一句话,连一旁的王世德也瞬间呆滞,随之而来的是愤怒,他亲自参与去年那场大爆炸的救援,知道场面是何种的悲惨。
“你做的?”
朱由检眼中含怒,直到现在他不敢命人着手研究火药火器,就是因为此事。
张维贤不说话,就这样冷冷地看着朱由检。
整个京城除了已经爆炸的王恭厂,还有五座火药厂。
王恭厂是最大的一座,储存火药近千吨,日产量两吨。
“先看住他!”
朱由检给王世德扔下这句话转身出了营帐,千算万算他算漏了此事。
“谁来告诉朕,火药厂到底有多少你们的人!”
朱由检走到一名都指挥使前面。
“呵呵!怕了吧!”
“杀了!”
朱由检看都没看一眼,那人表情瞬间呆滞,身后锦衣卫手起刀落,然后就没了声息。
其他人全都颤抖起来,脸上写满了恐惧。
“你来说!”
朱由检来到一名参将身前。
“我……我不知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这名将领心里虽是恐惧,依然抱有侥幸,只要他不说,他就有可能活下来。
“杀了!”
手起刀落,又是一个。
朱由检走到下一个将领的身前,也是名参将。
“我知道,我知道!”
面对死亡,终究还是有人怕了。
“我参与过火药的走私,其他五个火药库太小,已经基本上被我们卖完了,这才把手伸向了王恭厂的火药库!”
“参与此事的名册我这都有!”
“我们不但卖火药,还卖盔甲,火器!”
“皇上恕罪!”
“我全都说,皇上饶命啊!”
朱由检松了口气,转身再次进了营帐。
“呵呵!终究还是被这些懦夫所累!”
见到朱由检面色平静的回来,张维贤就知道外面的那些将领,已经将他给出卖了。
“服了!本公心服口服!”
张维贤缓缓闭上了眼,等待着朱由检的审判。
“放心吧!你死后,朕会立你的子嗣为新的英国公,让他们世代生活在你所犯的错误之中!”
一句话,张维贤瞬间心凉,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先看管起来,回京之后再送他上路!”
“遵旨!”
王世德此时恨不得将张维贤千刀万剐。
这群畜生为了走私火药,直接炸平了不知道多少房屋,死了不知多少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