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小将吗?他当也要来!”程万里如此吩咐。
说武松呢,大概是程万里对武松也有不错的印象,比如那日在知府衙门外,武松与董平战那一场。
“那是自然,相公,他名唤武松,下官还正想保举他为阳谷县参军。”苏武选的这个时机极好。
“嗯,此事成了之后,就应了你。”程万里态度当真不太好。
苏武此时也知道了,这知府相公还真不是与自己置气,十有八九,是与那难养的女子置气,兴许也不一定全是置气,更多是担忧自家闺女的安危。
苏武不免还真对那难养的女子有了几分好奇。
北宋朝,还真不比后来的明清,甚至也与南宋区别甚大,社会风气上区别甚大。
此时,理学才起,并未大兴。
社会风气上,还有盛唐的几分遗留,真正的男女大防,更是还未有,北宋,是历朝历代封建王朝开放风气的最后余音……
只待到了南宋,一切就开始变了,越变越保守,越变越严苛。
所以,这个时代,才会出李清照那般的女子,也才容得下李清照那般的女子,抽烟喝酒烫头的女子。
呃……应该是赌博喝酒骂人的女子。
此时此刻,李清照还活得好好的,大概正在青州居住,她一辈子酷爱赌博,也常常醉酒浓睡,骂起人来,上到晏殊王安石,下到苏轼,前辈才子无数,没有不挨她喷的,改嫁与离婚什么的,那也不在话下。
所以,苏武看这知府相公的模样,不免也去猜那相公家难养的女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此时,苏武看出了程万里的百般纠结犹豫,话语说到这里了,苏武只管起身告辞,说去准备,就怕程万里转头来,又不干了。
程万里闷闷哼哼,只管让苏武去。
便是自己再起身出得书房,先转头去看那屋檐转角处,没看到人,倒也心下一松。
只待几步再走……
“父亲……”
“唉……”程万里脑门疼,转头去。
“父亲说好了吗?”姑娘几步而来,不是蹦蹦跳跳,却也是脚步轻快。
“你适才没去听?”程万里问。
“没呢,父亲有言不准,女儿自该乖巧懂事,岂能违背父亲大人之意?那岂不是不孝吗?”姑娘是会的,会演。
“嗯,还算不错。”程万里很是满意,却是又皱了眉头:“乖女,我看凶险……”
乖女,便是常有的爱称昵称。若是男孩,便也有乖儿,若是富贵人家,甚至也称儿子为“乖官”,乖乖小官人的意思。
“怎么凶险了?”乖女儿自然来问。
“贼人凶狠啊,到时候,他们若是搏命打起来,只管杀得个血肉横飞,生死只在瞬间,怕是顾不得你了……”程万里说得连连摇头。
“谁?谁顾不得我了?”
“那苏武啊,他到时候只顾与人厮杀,只想着擒贼立功,哪里还顾得住你来?”程万里又说。
“我若教贼人拿去了,他还立什么功?”乖女之所以能不同旁人,就胜在一脑门子的智慧。
“唉……到时候就教贼人把你拿去!便是痛煞我心,哭瞎我眼……”程万里还要说。
你道乖女一身演技从哪里学来的?
“那教贼人夜半三更翻墙入院,又如何是好呢?”乖女知道,自家父亲哪哪都好,只少了几分胆气。
“唉……跟你说不清楚!”程万里说不过来,便是又两袖一甩。
乖女连忙追去几步:“父亲,没事呢……放心就是,那苏武啊,头前就为父亲拿命搏杀,此番自也亦是如此。”
“你啊,不该生为女子,生作男儿多好?哼!”
“嗯,是呢,男儿自是好养呢,也不用费尽心思去东华门外榜下捉婿,只管教人来捉就是……”
“你真是要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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