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郯和张宾简单交代完事情。
由于他不再信任般阳检察司的人,于是干脆从般阳驻军中调兵将郁涛和袁哲暗中拿下。
张宾和曹霖接到任务,与曹郯聊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临走之前,曹霖还幽怨如寡妇般盯着曹郯看了一眼。
他好不容易才从东莞郡休假回来,还没几天又要开始两地奔波。
没办法,以大局为重!
曹郯朝曹霖轻轻点头,眼神中饱含歉意地眨了眨眼睛。
最后,只剩下曹郯和谢裒站在原地,他苦笑一声说道:“谭蓸…不,应该是曹郯太守你瞒得我们好苦!”
曹郯望着头顶的楸树光秃秃的枝干,语气诚恳地道:“幼儒兄,方才那群败类在般阳终究是少数,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和你们相处的几天,令人印象深刻,我非常看好幼儒兄你们的能力!”
谢裒学习白话文不久,而曹郯刚才的语速偏快一些。
没有习惯白话文,他面色迷茫地盯着曹郯:“太守,你刚刚说什么,可否慢些?”
曹郯嘴角抽了抽,这些古人讲话文绉绉的,一旦遇到白话文需要讲一长串话的时候,大脑就会自动宕机!
“吾甚嘉汝之能,可否留下为我所用?!”
听到曹郯这么一说,谢裒脸上浮现出高兴,他咳了句,又转回白话文说道:“很开心能得到太守看重,定不负太守重托!”
曹郯听到谢裒的话,线条分明的俊朗脸庞出现灿烂如花笑容,伸出手说道:“这是我们般阳的礼仪,欢迎你的到来,幼儒!”
谢裒嘴角也微微扬起,伸出宽厚藏有茧子的手,说道:“此乃吾之荣幸!”
在说服谢裒加入般阳后,曹郯任命他为内阁预备役,跟在张宾身边学习和观摩般阳如今运行的规则。
日后羊曼和钟雅得知曹郯的身份时,两人大吃一惊。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在酒桌上和自己有说有笑,天花乱坠、胡天乱扯的青年竟然是声名在外的两郡太守!
二人只能苦笑地认为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连蒙尘宝珠在身旁都认不出来,活该怀才不遇!
科考结束后,由于是隐秘行动,曹郯暗中调动驻军突然抓捕的郁涛。
般阳县中那些利益集团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也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曹郯和谢裒约定好,让他第二天就来般阳官府,然后就去女校接张婷仪回家。
他和曹嶷等人解释了曹霖突然有事赶回东莞郡后,使得一向性格温和贤淑的王梅风都说了几句不孝子。
让曹郯心中好一阵惭愧,毕竟是自己让他回去的。
曹郯用过晚饭,回到书房看了会书后,早早的上了床睡觉。
一夜无话,接下来好几天都是如此。
终于。
郁涛的长时间消失引起了般阳那群官官相护形成利益集团的贪官污吏们警惕。
曹郯算了算时间,距离两郡来人还差点时间,于是派人去郁涛家中,与其家人说他被官府派到东莞郡中处理事情。
这群勾结在一起的利益集团将信将疑,他们有的人心中虽然隐隐觉得不对劲,可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这也是必然的,军政两界的大权都掌握在曹郯的手中。
军队中的大部分将领,严格来说都是曹郯的门徒,在般阳曹郯几乎就是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
这种情况之下,这群只会摆弄笔杆子的文人墨客什么都做不了!
又过了两天,泰山郡的检察司在夜晚中突然拜访般阳曹府。
夜明星稀,淡淡的月光透过密云,撒到曹府里的假山水池当中,映射出波波粼光。
“太守,好久不见了!”
曹郯看着面前面容普通,但薄唇紧抿,脸庞线条硬朗的中年人,脸上浮现出笑容来。
由于久居高位,祖逖身上隐隐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
“是啊!士稚叔,距离上次见面已然过去半年!”
自从我五月份回到般阳,留下祖逖坐镇泰山郡过了六个月。
在这六个月中,祖逖将泰山郡治理的服服帖帖,不仅积极推动均田制和摊丁入亩,还帮助苏承武对全郡进行团练,训练士卒!
“不如进来细说?”
“也行”,祖逖笑着进来府中和曹郯交谈泰山郡的建设情况和一些趣事。
是夜,寒冷的西北风猛地在神州大地上呼啸,整个青州都变得寒冷彻骨。
般阳自然也不意外,一些教育司的官员,还在热乎乎地被子中抱着妻妾呼呼大睡。
他们睡得正香,就忽然被人残暴地掀开被子,拎了起来。
大冷天,寒冷的被风从门外呼啸而来,把教育司的副司长给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打着喷嚏,全身颤抖地望着来人。
原本被人强制唤醒,冷的瑟瑟发抖的副司长心中不悦,仿佛炸药桶一点就炸。
当他正想发作时,余光瞄到小小的卧室中竟然涌现出许多披甲士兵,望着悬挂腰间的宝刀。
副司长嘴巴微颤,结巴地说道:“你…你们是谁?私闯民宅,还故意伤害人,我是般阳官府教育司的副司长,我有权利和你们的团长沟通,没有太守的逮捕文书,你们不能处置我!”
听到副司长的话。
这支检察司小队领头的人冷哼一声,露出怜悯的神色,然后拿出一张盖有官府印章的文书,甩到副司长的肥腴如死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