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侄子远去,刘阳眼底深处出现狠辣。
回想起下午,从府的来人对他所说:“枯之恐为般阳之爪牙,如今回刘府,不过为了打探情报!”
想到这里,刘阳心里下了某个决意。
“既然如此,也别怪叔父我不念及叔侄之情了!”
当晚,夜色朦胧。
刘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在刘府已经呆了近一个星期。
这么长的时间,在外人眼中,按理来说刘彦应该要回般阳了!
可这段时间以来,刘彦没有发现家族中有什么异常。
当初给他通风送信的胞弟,如今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平凡中透着不寻常!
刘彦单手放在眼皮上,轻叹一口气。
心中充斥着对家族未来的担忧、对家人的担忧和对县府担忧。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块巨大石头压在心头。
房间中的空气也沉重了几分!
这时,几道人影短暂出现窗口,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刘彦还是清晰地察觉到这一幕。
他翻身而起,悄悄地走到门口,眼神不停地往外瞟,倒反天罡的如同入门盗窃小贼,提防主人突然回来。
“怎么回事?”
刘彦看着屋子外面漆黑一片,树叶在晚风的吹拂下,洒洒飘舞。
感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当他觉得自己大惊小怪的时候。
“砰!”
大门发出一声巨响,猝不及防下,把刘彦整个人往门后带,宛如树懒从树干上掉下来,在地上翻滚一般。
“woc,什么情况?”刘彦迅速起身,看向门口,脸上表情变得惊讶和紧张。
定眼一看,门口出现五、六位身披坚甲,全副武装的士卒。
他们闯了进来,左右观望,发现倒在地上的刘彦,眼睛一亮。
“人在这里!”踹门而入的甲士,在地上发现了目标。
为首的鹰钩鼻男子拔出腰间的剑,锋利的剑芒指着刘彦,声音雄浑低沉地说道:“二少爷,还请你好好配合我等!别逼我们使用武力,到时两方脸面都不好看!”
刘彦感觉到自己的鼻尖几乎要和散发寒光的利剑碰上,脸上的寒毛直勾勾竖起。
全身的皮肤涌出无数针刺般的刺痛感,在疯狂地向主人预警。
感受到全身汗毛竖起,刘彦不但不害怕,反而还重新强行镇静下来。
他面容平静,浮现哂笑,“叔父终于忍不住了?”
“终于忍不住向他的侄子下手了!”
鹰钩鼻男子沉声说道:“要不是二少爷你太过于跳脱,一直窝在家族不走,以三爷的性格和对你的感情,未必会拿你怎么样!!”
“哼!”
刘彦轻蔑一笑,“感情?谈什么感情?在权力面前有何亲情可言?
我看他就是忌惮我的身份,一旦我失踪就会引起上面的调查,而你们这些裤裆里兜粪的人根本不经查!”
说完,刘彦双手抱胸,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这么说,你们已经做好了叛乱的准备了?”
刘阳让人来抓自己的侄子,想必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你就不必操心了,快给我拿下他!!”鹰钩鼻男子喝令手下抓捕刘彦。
两位士卒拿着麻绳,走了过去就要给刘彦绑起来,形势逼人,他只能乖乖举手投降。
突然。
现场的局势发生剧变!
“啊…啊你…在做什么?!
众人大惊,回头一看鹰钩鼻男子竟然胸口出现涓涓血流,进气多出气少。
原来是刚刚在鹰钩鼻男子发令时,其背后的另一名精瘦甲士,悄悄拔出腰间的短匕偷袭他。
精瘦男子安静地看着眼前的鹰钩鼻发号指令,等待对方注意力集中别处,宛如耐心等待羊羔的饿狼。
如今瞅到机会,精瘦男子坚决果断,将手中短刀猛地插进鹰钩鼻男子魁梧身躯的背心。
犹如猛兽撕咬猎物的脖颈,一下子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还为了防止鹰钩鼻狗急跳墙,拉着他一齐同归于尽,精瘦男子连忙往后跳开!
鹰钩鼻男子感受到胸口一阵剧痛,难以呼吸,有股腥甜涌上喉咙,噗了好几口血,就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死之前,眼睛还直愣愣地死死盯着精瘦男子。
“你在干什么?”
剩下几名甲士睚眦欲裂,怒瞪着凶手,恨不得将其凌迟而死!
此人脸上露出微笑,“我之所为,不过是自保罢了!”
“你们真以为县府对此一无所知?刘家一意孤行还要拉我下水,就别怪我出尔反尔了!”
“你……”
拿着绳子的士卒身后突然出现血花,他的后背被人砍了一刀。
定眼一看,原来是刘彦瞅准间隙,躲过拿绳甲士腰间的刀,反杀对方。
“啊!”
同时,除开刚开始那人,还有一位三角眼甲士也抓住机会,向身边的人痛下杀手!
“有趣!”此人看到刘彦夺过一名士卒的刀,疾风劲草般朝对方要害砍了下去。
一边拍掌,面容上带着赞叹和饶有兴趣,“他就罢了,没想到二少爷竟然也如此果断!果然入了般阳军校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普通的!”
“哼,比不过你们!”刘彦拿起手中的长刀,在尸体的衣布上左右擦拭,抹去血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精瘦男子和三角眼甲士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淡淡说道:“我们?不过是你堂兄派来救你的人!”
“什么?”刘彦难以置信!
在他心中,家族中的人应该都铁了心要和叔父刘阳一起举兵作乱。
刘承俊怎么可能会突然反水家族呢?!
他有什么动机和利益呢?!
两人看到刘彦难以置信的神色,也不管对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