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利砸了车,旋即关上后窗,把龙渊惊天彻地的谩骂挡在窗外。过来对魏卿道:“你既然认了这个姐姐,你这个未成年的就得听话。过往再怎么不堪,它都已经过去了。人要往前看往前走。以后你只管安心念书,你的学费,生活费,我会按照我家里给我的标准定期打你卡里。”
“姐姐我想好了,我也可以像你那样去推销酒,去做服务员。我也可以养活我自己,我已经十七岁了。”魏卿看着景利的眼睛,态度诚恳,露出洗心革面的坚定神情。
“好,平时你只管上学,周末我带着。我会随时检查你功课。”景利看着魏卿露出欣慰满意的笑容。
两姊妹在房间畅想着美好未来,只听楼下院子里的铁门咣当响个不停。仔细辨听,原来车被景利砸了的龙渊气急败坏并未离开,带着他两只看门犬在小院门口狂吠不止。
“这是哪来的野狗在人家门口乱叫,还不快滚,小心老太太我的打狗棒打断你的狗腿。”听这声音中气十足,是住二楼的房东太太对着门口喝骂。
“老东西,知道外面的是谁吗?是隆辰集团的龙渊太子,识相的就赶紧开门。”回话的是其中一只黑狗。
“什么蛇虫鼠蚁,老太太我不认识,天寒地冻的,还不滚回洞里去。”
“老不死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们少爷请酒神出来说话。”
“我这里没有什么酒神,老太太懒得和你这些夯货废口舌,赶紧滚。”
“奶奶,我不是什么坏人。有位朋友住在您这院里,我诚心拜访。手下不懂规矩,冲撞了您老,您多担待。还请奶奶您行个方便,开门让我见酒神一面。”说话的是龙渊,一改平日嚣张气焰,语气和善,态度诚恳。
“你就是龙家那小子?回去告诉龙跃那个老不死的,当年之事我看在师兄的份上,给她留着面子。让她好自为之,若管束不了一窝虺虫,师门就出面帮她料理。”老太太声若洪钟,底气十足。
“您是霍奶奶?龙姐找寻你多年,没想到你近在咫尺,她老人家知道肯定开心。酒神在奶奶座下实在是缘分造化。天气寒冷,这厢不叨扰了,奶奶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和龙姐再来拜会。”
房东太太居然是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听意思她有能力钳制龙家。早知如此,何必舍近求远,险些性命不保。听得景利唉声叹气的,命运就是一出没列提纲的戏,编剧真是随心所欲。
第二天龙家祖孙二人有没有如约来拜访霍奶奶景利不得知晓,她一早起来监督魏卿穿戴得体回学校上课,又吞下两颗止疼药,戴上戒指,坚持着比以往提前了些到教室,她知道乔一和总是第一个到教室,果然。
相思一夜,空山松子,地角天涯,燕燕莺莺华胥见。
景利上前抱住人,把脸紧贴在他后背里。这两天的伤痛,在抱住人的那一刻云消雾散。
乔一和握住她的手,他等这一时刻等了一万年。景利松开了手,他转身复又将人揽回怀里。
“好了,一会儿同学们就来了。”景利拍了拍乔一和肩膀,提醒道。
“现在我什么都不担心,他们知道才好。”乔一和不松手,将人抱得更紧。
“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景利推开人,逃到最后排靠门的位置。刚拿出书本,尹诗业走了进来,听她阴阳怪气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卖酒女会跳楼会卖笑。”
景利警觉地看着尹诗业,这个人嗅觉灵敏,肯定知道些不该她知道的事情。她故意说与自己听,定是等景利主动找她。
放了学景利跟上尹诗业,先开口叫住人:“诗业,赏脸一起吃饭呗。”
“好,你请。”尹诗业爽快地答应了,转身让一旁的唐英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