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说说她是什么病症？”

“体藓，治不好那种，基因疾病。发病时奇痒难耐，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我每个月定期过来给她做理疗，但都是治标不治本。”

“也挺可怜的。”景利瘪瘪嘴，利用一个老太太确实不厚道。

“可不是，儿孙的罪孽都报应在这老太太身上了。”

“龙渊对她这个奶奶怎样？”

“不清楚，没见过。所以你的计划是？”

“你就说我是你妹妹，堂妹、表妹都行，我正好在青大上学，略懂些护理知识，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去照看她，每周天去一次都行。”

“计划还挺周详，但是风险太大，那样的家族，被揭穿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求你了哥哥，我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现在这个老太太可能就是我的依仗，我会全力以赴的。”

杨骥又给景利介绍了老太太的具体病情，教授了一些基本的护理知识，带着人去了龙家。

哪里是什么老太太，分明就是一位光鲜亮丽的时尚达人。景利在她面前都自惭形秽。真是岁月不败美人，一抹惊鸿影，岁月难掩其华。

龙老太太叼着下巴瞥了一眼景利，扭头对杨骥道：“杨医生，怎么随便把生人带家里来了？”

“这位不是外人，是我未婚妻。正好在青大上学，跟着我学过一些护理知识，以后我不在或者有事耽搁了，她可以来照顾您。”

听杨骥这般介绍自己，景利鼓着一对牛眼睛盯着人。什么意思，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怎么可以临时变卦？未婚妻？婚你个头。

“未婚妻，年龄也太小了点吧，满18了吗？”龙老太太打量着景利道。

“老夫人，我今年刚满20。”景利虽然心有不满，但也不便反驳，脸上挂着笑想要讨好人。

“问你了吗？懂不懂规矩？我老吗？”龙老太太狠狠瞪了一眼景利，发出灵魂三连问。

“龙姐别生气，她年龄小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杨骥连忙打圆场，“我们先做护理。”

“说错了话也不道歉吗？听到了吗，以后叫我龙姐。”龙姐乜了一眼景利道。

以后？景利从龙姐的话中听出了生机。面冷心热说的就是这类人。连忙上前，合十胸前致歉：“对不起龙姐，是我多嘴多舌，说错话了，请您原谅。”

“行了，看在杨医生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学过护理？你来帮我做。”龙姐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景利靠近。

“她初来乍到，对流程还不熟悉，让我先演示一遍给她看？”杨骥言语温柔，替景利解围。

“过来学着点。”其实龙姐第一眼看景利就有亲切感，在她的认知里，所有有姿色的女人都像她年轻的时候。加之景利道歉时双手合十的动作，也是她会经常做的，信佛的人不都这样吗？看某人顺眼，普遍性也是特殊性。

龙姐的体藓长在后背上，像一张鳄鱼皮铺满半个后背，沟沟壑壑，十分骇人。杨骥说这是一种角质层增生，和指甲一样会不停生长。

杨骥护理做到一半，在龙姐的要求下，换景利来完成另一半。景利小心谨慎，除了速度慢以外，竟做得和杨骥一样好。

护理结束，两个人刚和龙姐告完别，听大厅里传来一声呼喊：“龙姐，好久不见，想煞孙儿也，可有时间接见我。”

景利立时慌了，这个声音，龙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