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的那些朝臣,听说女帝殿下有救了,全都松了一口气,得知现在已经在熬药,那心思就更为松散了。
对于他们这帮老家伙来说。颐养天年才是最重要的本身,他们就是陪着女帝打江山留下来的那些开国元臣,只要这辈子不犯什么大事,基本上能顺风顺水,甚至还能给自己的后代提携提携。
如果是太女殿下,忽然登基的话,那这件事情就会闹得很麻烦,因为他们在太女殿下这边都没有什么功劳,甚至平时为了讨好女帝而经常怼太女殿下。
虽然也不是全都这样,只是一部分这样。
但就算如此,他们也是想等以后跟太女殿下多混熟一些,然后太女殿下再登基。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给他们这帮老家伙提了个醒,那就是女皇陛下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已经不算特别好了,这次哪怕是治愈了,恐怕也是元气大亏早晚都是要让太女殿下提前登基的。
既然如此,那他们最近在朝堂上就得产生改观,尽量给太女殿下留下好印象,以免日后太女殿下对他们不满意。
一帮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边各自有了资料,等天亮。女帝从昏迷中转醒。太医也确诊了,女帝可以慢慢康复,他们这才纷纷告退,离开了宣政殿。
夏渊泽在宣政店那边坐等没消息,右等没消息,一直到后边朝臣走了,才听说女帝已经无爱了,于是便急匆匆朝女帝寝宫这边走,刚好迎面碰到了准备往回走的月姝瑶和云知意。
此时此刻,四皇女和五皇女还有大皇女,他们全都已经撤了府兵。
月姝瑶和云知意也暗中叫自己的人悄然退去。
回了泰宁府以后四周一片寂静,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全都被打发去守夜和工作了。
还有一部分的太监以及月姝瑶的下属,全都被月姝瑶派去守宫门去了。
毕竟女皇陛下现在才刚刚苏醒,搞不好可能会再次陷入昏迷,而皇宫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消息,所以必须派出自己所有的人脉,只为了打听到皇宫的第一手消息。
月姝瑶其实更想直接守在女皇陛下身边,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第一手消息,但是除非女皇陛下清醒过来,然后招他入宫,否则的话,他是没有道理,不回太女府,不回东宫,直接留宿的。
这样也太明显了,随便谁都能知道她是着急上位。
月姝瑶回到太女府以后吃不下也睡不着,一个人坐在书房,低头练字。
姜云霆看着月姝瑶:“女的每天吃的食物相生相克,为什么宫里面那么多人都没有人察觉,更何况按理来说,身为女帝,每天都会请平安脉那些太医,难道也察觉不出女帝的脉搏有意向吗?比如说。肝火上涌,又或者是其他的问题。”
望闻问,这些全都是身为太医最应该做的基础。
但是显然,女帝宫中的那些太医跟那些外边世纪上的大夫实在是相差太多了,就连这种最细微的小事都没发现,频繁掉发,而且还伴随着口味加重,全都是内火呀。
“这种事儿很简单,那就是内务府和御膳房这边,甚至包括太医院,全都被人安插进了人手。”月姝瑶蹙眉:“首当其冲,要怀疑的就是太医令,不然凭下面那些太医的手法,也不可能说发现了以后就完全不上报。除非他们上报了,但是太医令把他们上报的女帝身上出现的问题全都给压下去了。”
“至于御膳房内务府,那全都是在从中配合的关系,这种事儿除非抓到证据,否则的话,捕风捉影完全没有意义。”
“我明白,凡事都得讲究证据,否则的话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姜云霆看着月姝瑶:“但我觉得。在这件事情里,妻主最好还是先把自己摘干净比较好,妻主有往皇宫里边安插人手吗?”
虽然这话问出来有点不敬,但是事实证明,有很多的时候,不管是哪个朝代,作为太女,又或者是太子,都避免不了把自己的人脉安插进皇宫里边,甚至是安插在各个藩王以及其他皇女皇子的府邸里,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消息灵通。
“你觉得这种事情可能会没有吗?当然有了。”月姝瑶在他面前倒也不避讳这件事情,毕竟这都是众人暗中默认的。
虽然她其他几位皇女在表面上看上去全都是同母不同父的好姐妹。平时关系吵吵闹闹,但都有底线,可实际上每个人都在彼此府邸里安插有自己的眼线,能不能发现全靠本事。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些被安插为眼线的人脉会直接自尽,哪怕是受尽酷刑,也不会把身后的主子说出来,这种人也被称之为死士。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劝其中你暂时将这些人全都按住或者是解决掉。女皇这次病重事情非同小可,首先要查的肯定就是你。”姜云霆看着月姝瑶:“是这件事儿不能办的太急,要慢慢来,而且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能做到这一点的话,还不如干脆不要管,否则的话,其他几位皇女盯着的就是你的行动。”
月姝瑶看了姜云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你懂的还挺多的,是谁教你这些的?我以为你平时只是生活在院子里的普通夫郎,可能看不懂这些官场的弯弯绕绕,没想到你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儿还是知道的挺清楚的。”
“毕竟。嫁给妻主这么长时间了。我当然也得努力多知道点东西。”姜云霆避重就轻:“否则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以后怎么帮到你对了,那个上官煜……”
月姝瑶平日里几乎不管他,但是也不能完全把他当做隐形人,哪怕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他,但说到底有这么一个看起来比较危险的跟屁虫在,姜云霆总是觉得有些别扭,想着要不然就把人干脆解决掉,要不然就想办法把人打发掉。
解决掉,那就是干脆杀了打发掉,那就想个办法把人关起来。
姜云霆更赞同后者。
但总不好明显说出去。
“……女皇陛下。病重。此时此刻还未痊愈,需要一个人抄写佛经,留在佛堂里边,不断给女皇陛下祈福。”月姝瑶说完这句话,后边的宫女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立刻行礼应了一声是,然后身姿款款的退下。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上官煜在屋子里边还没做热乎,就听到太女主院的宫女过来吩咐说太女需要一个人进佛堂礼佛念经给女皇陛下祈福,而这件事情月姝瑶交给了太女正夫。
“是”上官煜虽然不情愿,但还能怎么样?只能点头应声,然后不甘心的退下一个人去了清冷的佛堂。
他前脚刚踏足进去,后面佛堂的门就被关起来了。
佛堂里边阴森森清幽幽的,有一缕烛光点着四周还放着昏暗的油灯而中间摆着桌子,蒲团桌子上面有笔和纸,还有一本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