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整整一晚上,云知意都在哄自己的夫郎。
一直到把夏渊泽给哄累了睡着了,才罢休。
云知意看他已经睡着了,半夜并没有睡,而是起身披上衣服来到了书房,看着书架上的那些书籍陷入沉思,最后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拿出其中一本书。
这本书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被拿走以后露出了下面一个方形的机关按钮。
云知意伸手握住那机关按钮轻轻一扭转,马上,书架徐徐展开,后面出现了一道看起来异常阴森幽静的暗门。
云知意顺着楼梯走下去一边走一边拿起挂在门上的引火折子,给旁边的火把挨个点上,等四周灯光全部照亮以后,才走进下面的一间密室,一样的房间内打开里边的书信,挨个看了起来。
作为女尊国少有的名将,云知意表面上交出了兵权,好像什么势力都没有了,像是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鸟,但实际上手中的兵权压根就没交出去,她自己还有很多士兵,甚至数目已经达到了和朝廷相等的地步。
但作为月姝瑶深厚的支持者,她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全部拖出水面。
所以和东宫事情有关的那些事宜全都是在这种密室里解决的,所有跟东宫有关的那些文件以及奏疏也都是在这儿提交上去的。为了防止被其他人发现这件事情,只有云知意和月姝瑶知道。
姜云霆都不曾听说过。
云知意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四周,全都是昏暗的墙壁和隐隐冒着烟雾的烛火。他就这么细细的在那儿书写着奏书。
奏折写完以后放在旁边,然后再吹灭旁边的火把。回到自己的书房,将书放回去,把按钮按下。
马上原本的书架开始逐渐合拢,将四周路面遮挡,一切恢复成了好像从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月姝瑶和云知意在暗地里的关系一直处于合作非常良好的盟友,两个人彼此都有一个宫女,可以通过暗门,然后拿到暗门中的奏疏再回去交给对方。
从而完成彼此之间的任务。
夏渊泽一直都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因为累坏了,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半夜起来过的事,等他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旁边没有人,但不远处,云知意正坐在凳子上看定的喝茶。
“妻主……”夏渊泽揉眼睛坐起来,然后黏糊糊的跑过去,从后面将人搂进怀里,脑袋埋在对方的肩窝里:“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累吗?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反正今天也不需要上朝,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啊。”
“睡不着,所以就起来了,怎么样?你腰还疼吗?要是太累的话,你再回去休息休息,今天别下来。”云知意非常关切的看着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腰。
夏渊泽小脸一红,马上摇了摇头,表示表示自己没什么:“现在已经不是那么酸了,就是觉得腰还有些累。最主要的是今天不是正月十五吗?按理来说,应该进朝堂给女帝拜年才对。”
云知意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皇女,但不管怎么样,也算是一个侯,这到了正月十五,自然而然是要去拜见女帝的,而夏渊泽作为他的伴侣也是一定要去的。
夏渊泽早在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去洗漱了,等再出来的时候身上换了一身非常精致靓丽的长袍,袖口带有金丝花纹,一头长发被金色发冠竖起,看起来温文尔雅,有种翩翩玉公子的感觉,但是。气场却又不尖锐,反而非常柔和。
站在云知意身边堪称得上是一具郎才女貌了。
云知意看他已经打扮完了,直到现在时间得抓紧,于是也不再调侃,而是转身去洗漱,等再出来的时候换了一套相似的衣服,夫妻二人结伴坐马车前往皇宫。
此时此刻,皇宫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全都是等着排队进宫去拜见女帝的。
姜云霆和月姝瑶自然而然是排在最前面,直接就进去了,根本不需要跟他们一起排队,所以姜云霆坐在马车上,还有心思撩起帘子,看向其他排队的马车,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回过头和月姝瑶八卦;
“这当女帝也太累了吧,这么多的马车,每一户人家都要挨个去见吗?按照这种说法的话,那今天这正月十五岂不是没什么别的事要做了?只能不断的建朝臣,然后。跟他们闲聊,最后给个赏赐,再排下一个。”
月姝瑶点了点头,想到母皇今天要忙到脑袋冒火星,也忍不住感慨:“谁说不是呢?早在很久之前就跟母皇说过取消这种仪式,毕竟也不是每一位朝臣都真的特别愿意想在正月十五这一天进宫的。”
“而且这种仪式感也没什么用,真要是想给赏赐的话,看哪个朝臣或者是哪个皇女顺眼,随便给点赏赐,当压岁钱就可以了,但是母皇不肯啊,母皇觉得这么做不够隆重。”
姜云霆听月姝瑶这么说,立刻点了点头,在心中暗暗嘀咕,他明白,他知道女皇为什么这么干,毕竟女皇是在意仪式感的人。
姜云霆想到这就忍不住在心中调侃,月姝瑶这也就是因为身处于古代,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否则的话,她肯定特别明白该怎么讨好女皇帝下。
思绪间,姜云霆和月姝瑶乘坐的马车已经到了内门附近,到了这里就不能再坐马车进去了,只能走步进去,所以两个人便下了马车,然后在太监和宫女的带领下去了。宣誓殿给女皇帝下行大礼,说贺词。
此时此刻,女帝正坐在龙椅上,单手托腮,旁边放着一盘茶点,手里拿着一杯热茶,虽然看起来好像是一副悠然悠然的样子,实际上已经困的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