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租界，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街道上的行人稀少，整座城市还未完全苏醒。江远站在巡捕房的解剖室里，盯着桌上的那把冷兵器。刀刃的寒光映照着他的脸，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他拿起刀，细细打量着刀身上的每一处纹路。蓝宝石刀柄下方隐约刻着一组数字，像是某种序列号。他心中一动，迅速将刀放到显微镜下。

「果然是编号。」他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几分兴奋。

助手推门而入，打断了他的思路：「江先生，那些昨晚在仓库抓到的人都已经被关起来了。队长让您过去审问。」

江远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锐利：「很好，也许他们知道更多东西。」

助手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不过，有人已经先一步来过了。」

江远眉头微皱：「谁？」

「杜仲山。」助手咽了口唾沫，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安，「他说他是代表商会，想处理此事。」

江远没有再说话，迅速收起冷兵器，转身朝审讯室走去。

巡捕房的审讯室里，灯光昏黄，一张木制桌子摆在房间中央。两名昨晚在仓库被抓的人坐在桌后，神情紧张，脸色灰白。

杜仲山靠在墙边，手里夹着一支烟，神情悠然。看到江远进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江先生，来得挺快。」

「我当然得快，」江远语气冷淡，目光扫向两名嫌犯，「毕竟真相不会等人。」

杜仲山笑了笑，将烟蒂掐灭，语气轻描淡写：「这些人不过是小鱼小虾，你问不出什么。」

江远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桌前，俯视着两名嫌犯，语气低沉却带着压迫感：「你们是谁派来的？货物的真正主人是谁？」

其中一人低着头，瑟瑟发抖，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搬运工，谁给钱，我们就干活！」

「别装糊涂。」江远的声音冷如刀锋，「仓库里的货物价值连城，你们不会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另一名嫌犯似乎扛不住压力，抬起头，声音颤抖：「是……是一个叫乔治·卡特的人！他负责联系交易，但货物的真正买家是谁，我们不清楚！」

江远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锐利。他靠近那人，继续追问：「卡特和杜仲山是什么关系？」

嫌犯迟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没开口，杜仲山冷冷地说道：「够了，江先生。他们已经说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