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都他的了?
凭什么?
“凭什么?”
麻杆耸了耸肩,说道:“不就是因为他们是社团,还能不听社团的?”
槽!
真尼玛的扯淡!
麻杆又拍了拍我肩膀,劝我:“行了,你也不用这么火大。”
“这个事儿,卖鱼胜是老大,你跟他说一说,看他怎么想。”
“他以前也混过社团,明白这些事儿。”
明白归明白,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事不对!
太他妈离谱!
社团拿“北姑”不当人看,拿胜哥也当傻子!
不过,我和麻杆观念不一样,也说不到一起去,也不想说了。
麻杆也看出来了,他也不跟我说别的了,就说在台球厅耗了一晚上,太没劲了,他要去泡马子,让我自己看着台球厅。
我也没有意见,把麻杆送了出去。
剩下的时间,我和台钱莲一起照看台球厅。
基本上都是台钱莲干活,我就在旁边看着,偶尔去帮忙摆个台。
等到早上七点,台球厅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和台钱莲算了一下账,就让她锁门回家休息。
我是不能休息,又得赶紧去厂子。
倒不是干活,我是得请个假。
今天还得去守着胜哥,顺便跟他商量录像厅的事情。
……
宋小棠就在厂门口等我。
一见面,她又黏上了我。
说真的,我也挺想和她腻歪腻歪,最好是去开房再干一场。
但是我现在有事儿,只能跟她说我得请个假去医院。
宋小棠很干脆的答应我。
但是,她又跟我强调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我今天晚上下班必须陪她去看房子。
我还是不明白她要看什么房子,但是这时候也不太好拒绝,我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刚刚还有些凶巴巴的宋小棠马上眉开眼笑,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们俩又腻歪了几句,正好堂嫂、堂哥来了。
我又过去和堂嫂打了个招呼,就赶紧去医院。
……
医院。
我刚上楼,就发现胜哥和口水全的病房门口有混混守着。
我的心里一紧!
难道是板凳仔安排人来找麻烦?
仔细再看,我就认出来门口守着的人是吴素心的手下,四眼田。
“刚哥。”
四眼田看到我,马上打了个招呼。
我也跟着打了个招呼,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心姐来看看胜哥。”
“嗯。”
我估计也是,如果不是吴素心来了,四眼田也不会来。
不过,我想进病房的时候,四眼田却拦着我:“刚哥,你别见怪,但是心姐刚刚吩咐了,她和胜哥有事谈,谁都不能进。”
“就连口水全,心姐都让我把他挪到隔壁的病房去了。”
什么?
玩儿这么大?
我心里很好奇吴素心和胜哥在谈什么。
但是,我又有点担心口水全。
和四眼田说了两句,我去隔壁看了看口水全。
口水全精神很好。
一个小护士正在给他换吊瓶,他还有精神嬉皮笑脸地和小护士聊天。
二十来岁的小护士被她说得面红耳赤。
好不容易扎了针,留下一句“臭流氓”,逃也似的跑了。
口水全还意犹未尽,嬉皮笑脸地说道:“别走啊,你都摸了我的手,不得让我摸摸你的手啊?”
“摸别的地方也行……”
我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你还想摸哪?”
“刚哥。”
口水全咧嘴一笑,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问了问他的情况。
他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俩又聊了几句,口水全就拜托我一件事情。
这几天他要在医院住院,没办法照顾家里,得麻烦我和阿玲说一声,免得阿玲几天没看到他,心里担心。
我让他放心,有我在,阿玲绝对没事。
我们俩又聊了几句,四眼田在病房外面喊了我一声。
我过去看了看,吴素心也出来了。
她看了我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有空去酒吧,然后就带着四眼田走了。
我也没心思管她,赶紧去了胜哥的病房。
胜哥的精神看起来比口水全还好,正在坐着抽烟。
看到我,他更高兴,马上给我递烟,笑呵呵地招呼我坐下。
问了问他的身体,我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他说了说。
包括台球厅、录像厅的事情。
尤其是录像厅里大宽跟我说的那些话。
我是火冒三丈,气得不行!
但是,胜哥还是很淡定。
说了一句辛苦之后,他就跟我说有空给麻杆送一千块钱,算是昨天他帮忙守着台球厅的辛苦费。
这笔钱,我无所谓。
我在乎的,还是录像厅的事情!
“胜哥,录像厅怎么办?”
“那时候你跟我说,宏兴社和你是三七分成,你占七成。”
“但是现在,他们要按‘人头费’这么搞,那可就太扯淡了!”
旁边,口水全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对,肯定不行!”
“胜哥,不能吃这么大的亏!”
胜哥阴沉着脸,缓缓说道:“这是行规,也没有办法。”
“可是……”
我刚张嘴,胜哥就摆了摆手,拦住我的话,随后说道:“刚仔,先不说这个事,我现在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
“你说。”
我还是放不下录像厅的事情,但是胜哥的面子不能不给。
胜哥冷着脸,一字一句,杀气腾腾地说道:“板凳仔这个烂仔,必须要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