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背转身去,眼眶一热忍不住哭出声来。
哭了一会儿,又觉得丢脸,擤了下鼻子压下最后一声哽咽,转过来看着萧琢华。
萧琢华递给她一包纸巾,景雅接过来,擦擦眼泪,问他:“你这不是逃课了吗?”
“晚自习,又不是上新课,没关系的。陈潇不也是逃课?”
“你学习比他好,我不想耽误你学习。”
萧琢华简直是被气笑了,他捏紧的拳头松开放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说:“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
“我那是联系不到人,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冤枉。”
景雅忍不住埋怨起来:“就我们上次见过得那个小妹,打起人来还挺疼。”景雅把衣袖撸起来,继续说:“你看看,我手上都是她们抓的印子。”
只见景雅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抓痕,其中有些指甲印深深嵌入了皮肉,翻出了丝丝血痕,而伤口显然已被处理过,散发出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萧琢华凝眸而视,手上青筋凸起,眼眶泛红,面色凝重。
“其实我不是最惨的,朱姝垚牙都打掉了一颗,肖季欣的头还流了好多血,头发都剃掉了一块。那些人太狠了,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钱。”
景雅把衣袖卷下去,见萧琢华还是不说话,拿手在他眼前晃晃,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今晚回去好好睡觉,还有,要是奶奶问起来,你就说摔的。”
景雅摸摸自己的眼睛,指着说道:“你看看我眼睛还肿吗?”
萧琢华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说:“还好,医生开了药吗?还好没伤到眼睛。”
景雅点头,说:“你回宿舍去吧,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累。”
萧琢华没听景雅的,仍然坚持把她送到家门口,临走时又掏出了一大堆的药出来,低声说:“我来的比较急,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你觉得要是有用,你就选几个。”
景雅捧着一大堆的纱布、碘酒、消炎药、棉签,甚至还有一大把感冒药。忍不住笑起来:“你买的太多了,还有不要跟别人乱说啊,我怕出事情。”
“我知道,你进去吧,有事情跟我打电话。”
景雅转身刚想掏钥匙,突然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往后猛拽,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如一片轻盈的落叶般倒在了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怀抱里。
“对不起,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景雅的脸烧得通红,张嘴想说话,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心脏快得如同脱缰的野马,又似喝了烈酒,差点就跳出了胸膛。
有一股幽幽的香味传过来,直钻进景雅的鼻子,是花香。
景雅全身僵硬,不敢说话。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的景雅都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一般。
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气味在慢慢变淡,有脚步挪动的声音响起。
景雅颤抖着手掏出钥匙,慢慢打开门,进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门外的人。
萧琢华笑着看向她,眼神温柔缱绻,眼尾边的泪痣跳跃起来,他整个人和谐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