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回来,那摩托声、铁器声响还是没有消失,隐隐约约还有人声,这是......出事了?
景雅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慢慢地蹲下身子,像蜗牛一样朝着窗户缓缓挪去。
这......看一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景雅双手拉住窗帘,慢慢探出脑袋,向街道上看去。
街道上不知为何,如被惊扰的蚁群般,挤着一堆的人,可奇怪的是,无论是谁,都没有大声说话,而是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仿佛怕惊破了这诡异的氛围。他们手里都提着钢筋、钢管、钢刀,钢刀寒光闪闪,上面印着许多年轻地脸庞,宛如被诅咒的灵魂,在刀面上扭曲挣扎。景雅从那把钢刀上看到,那个男检票员的脸,也印在上面,惊慌失措地抖动着,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景雅蹲下身子连忙捂住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这是要打架了!
过了一会儿,景雅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好似钝器插进肉里的声音,紧接着是人的惨叫声、求饶声,那声音犹如恶鬼在咆哮,让人毛骨悚然。景一听得浑身发冷,把脸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强忍着恐惧,战战兢兢地往外面看去。
好的,以下是改写后的内容:
只见中午那个男检票员,犹如被抽干了生命力的破布娃娃,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他的嘴巴、腿部和胸口,仿佛被恶魔撕开了无数道口子,鲜血如泉涌般不断流淌。明明已经虚弱得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他却还在费力地拉着一个人的衣角,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然而,那人却嫌恶地一抬脚,他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像被狂风摧残的落叶一般,直接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宛如一条死狗。
景雅不知道他具体犯了何罪,让一大帮人半夜追着他砍。虽然说他可恶,但也不至于此吧?这打的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这是多大的仇怨?
最后,那个男检票员倒在地上,被人拖着走了,地上拖出一道道血红的印子。
待到众人几乎散尽,两名负责善后的男子沉稳地驶来了一辆洒水车,有条不紊地打开水阀,将路面上的血迹冲刷得一干二净。地上的血水逐渐变淡,直至透明、消散。
景雅瞠目结舌地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尽管她偶尔也会观看香港警匪片和美国大片,但如此近距离目睹一场群殴,且地上还流淌着一大滩鲜血的场景,她着实是首次经历。
于是那天晚上,景雅罕见的失眠了,尽管闭着眼睛努力不去回想刚才的事情,但脑子就是不受控制,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是血,都是惨叫声,不绝于耳。
第二天早上,景雅脑袋昏昏沉沉,天刚亮就爬起来洗漱,慌慌张张下楼,下楼的时候差点崴到脚。她惊魂未定,想把这件事告诉她见到的第一个人。
到了七班,萧琢华还没来,把早餐放在萧琢华课桌上,自己一个人便蹲在他教室门口,心里默默背着屈原的湘夫人,一边背一边安慰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雅竟然蹲在地上睡着了,还是别人摇醒地她。景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是萧琢华,焦急地询问她在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景雅一看到萧琢华,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