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牧师大人,您怎么...”
信众虽蠢,但也不是瞎子,看得出来眼前牧师与之前的体型不同,显然不是一人。
但这里并没有他们质疑的余地,仅是胸前的圣徽就让他们不约而同闭上了嘴。
肖烬走到圣武士面前站定,吩咐道:“他有急事,暂且离开,接下来我来代替完成活动。”
铁块静静站立,对这话没什么反应,这很正常,据肖烬以前的了解,他们这些圣武士通常是些闷葫芦,能动手绝不开口。
而此刻没有立刻动手,至少说明他暂时也没法辨认肖烬的身份。
白面包的派发已经接近尾声,太阳西斜,人群逐渐散去。
马车上的箱子已经开的差不多,除却最里面遮的严严实实的那个。
“你们,把箱子都留在这里吧,别让流民的气息污染了教会的马车。”
信众们眼前一亮,这位新来的牧师也许和他们更合得来。
待一个个木箱摆放至路边,车队缓缓行进,向着光辉之滨返程。
“你叫什么名字。不如以后来我手下如何?”
肖烬有意无意的和身旁圣武士攀谈着。奈何这身铁皮实在无趣,一声不吭。
他只能仔细分辨着周遭的声音,随时来判断自己的听力下降到何种程度。
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逐渐缥缈,微弱的耳鸣开始出现。
眼看车队已经出了昂瑞思,肖烬也不再奉陪,以方便为由,让其他人先行离去。
他没注意到的,是圣武士银铠下逐渐褪去的疑惑。
...
哐当,木箱撬开,露出个蜷缩昏迷的孩子,贝雷帽散落在侧。
正是弗兰奇。
已经褪去牧师红袍的肖烬一把将他抱起,避开路人耳目,翻进日出旅店。
“夏莉姐,帮忙照看一下这孩子。”
正在和海娅畅聊人生的夏莉见他又带个孩子回来,心中咯噔一下。
“你把老娘店里当托儿所啊?!”
呃...他竟无言以对。
但随即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
“夏莉姐,你听我说。烈阳教会和窃影会的杂碎就是孩童失踪案的主谋。
现在我搅了他们的局,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和海娅不能再留在这里牵连你。
我们现在就离开,至于这孩子,只是顺手救下,等他醒了让他自己走就行。”
有些庞大的信息量,一下子让酒蒙子夏莉有些缓不过劲,怔怔点头。
肖烬扫过窗外即将落山的太阳,牵上女孩的手。
“海娅,我们走。”
...
待两人沿着小道离去,夏莉看着桌上平躺的弗兰奇,欲哭无泪。
这都什么事啊?
银牙一咬,她关上所有门窗,挂上打烊牌子。
掀开前台下方的木板,赫然露出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老娘也算是栽在这些做事大咧咧的职业者手上了,雷格是这样,这臭小子也这样,真不知道上辈子倒的什么霉!”
虽然愤愤不平,她依旧轻手轻脚的将弗兰奇抱起,走入地下室。
小心翼翼的将掀起的木板严丝合缝的盖上,日出旅店顿时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