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私了,孩子,你不知道,但凡衙门的人插手,少不了被人家刁难呢!”冯妈抢先一步出口,连连摆手。
茹二奶奶微微颔首,“冯妈说得对,最好是私下解决。”
顿了顿,茹二奶奶一笑,“能找到就好,找不到也没关系,就当没了这个侄子。”
冯保亮闻听心中一动,开口询问,“二奶奶,这杨子还有兄弟吗?他们都不知道杨子下落吗?”
“都分家了,各过各的……。”茹二奶奶摇头,忽然她停顿下来,想起什么似的,立即笑着说,“瞧瞧,我倒把索子忘了,这是我二叔的小儿子。等会儿,我让茹安把他叫来。”
“索子?”冯保亮沉思,面色凝重了。
他这样子让茹二奶奶惊讶起来,茹二奶奶忍不住询问,“冯少爷,你听过他?”
“是的!”冯保亮重重点头,“二奶奶,你别怪我多嘴。索子在广安大街一带被人喊作虎爷,那一片没有人不知道他的,我当初拉车有幸路过茹府,听人家路人议论,这虎爷勾结地痞无赖们欺男霸女,忒招人恨。后来,我拉车去过广安胡同几次,这才知晓虎爷是索子,是贵府邸的。”
地痞恶霸被称作市虎,这种人基本被老百姓叫虎爷。
“啊?”茹二奶奶惊呼一声,整个人站了起来。
她面色难看至极。
冯妈张大嘴巴,喉咙无声滚动几下,说不出话来。
这时,冯保亮话语一转,“不过,茹二奶奶,如果索爷愿意帮忙,杨子早晚能被他找到。”
茹二奶奶听闻,急忙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杨子这样看似老实的人都敢坑我,这……。”
她面色如土,“天啊!索子怎么成了这样?”
说完,茹二奶奶默默坐下,神情惊惧交加。
一旁的冯妈呆了呆,朝茹二奶奶看去,“姑娘,这……?”
茹二奶奶抬起头来,“冯妈,我们还是自己慢慢找人,本家有些人,我算是看透了。”
“这……也好!”冯妈点点头,朝冯保亮看来,“孙侄儿,你有什么法子?”
“这……。”冯保亮故作沉思一番之后,这才缓缓开口,“如果有杨子的相片或者画像,我可以找拉车的同行来帮忙,大家都是拉车的,走街串巷,想必有人能够认出杨子。”
“对啊!”冯妈一拍大腿,高兴起来,她看向一脸沉思的茹二奶奶,“姑娘,你就作个画吧!”
茹二奶奶点头,“好!……对了,你带冯少爷去灶房弄点吃的。”
“哎哟!……瞧瞧,我都忘了这茬。亮子,跟我去厨房。”
“好!……。”
来到后院厨房,冯保亮拦住了冯妈开火,解释一番,他拿起一盒点心告辞去了。
半路,路过一家商铺,冯保亮下了电车,买了一个牛皮手提箱和手电筒。
又去衣铺买了一套绸缎料子马褂长袍,一套西装,两套黑色长衫,两顶黑色圆帽。
又去了铁匠铺选了一个匕首和大刀,放入面板空间之中。
最好的武器是手枪,不过……冯保亮不知门路,等以后再说。
这些东西前前后后花了一百余大洋。
他所剩银票只有两千大洋。
当初,卖手镯,冯保亮收获九千大洋,卖青花双耳扁瓶收获五千大洋,共收获一万四大洋。而铺子钱和布匹货钱,还有今天的八千大洋,一共去了将近一万二大洋,支出几乎达到平衡。
所幸的是,那二十九件青花瓷留在他手中了。
忘了,还要出一百条小黄鱼,总价值五千大洋。
娘的!
总觉得亏本了!
冯保亮有些后悔了!
不过,如果昧良心攫取了茹二奶奶的古董,他冯保亮又做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