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武馆中人,会武较技,何必施展如此狠手?张师兄,你们有些过了!”
看台之上,见到宋开山重伤昏迷,梁重九终于忍不住,一掌拍断座椅扶手,就要起身。
“梁师兄何必动怒!这不过师弟之间的打闹罢了!”张灵均有力的大手,一把按住了梁重九,“有一句谚语说的好‘打架不留手,留手不打架’。万一翁师弟留了手,宋师弟不留手,那不就吃亏了么!大家身子都是肉做的。这可开不得玩笑。”
江湖不光是打打杀杀,更多的还是人情世故。同辈的武师之间,如果修为和年纪相若,免不了尊称对方一句“师兄”,以示谦虚和尊重。所以梁重九和张灵均这两个先天武师间,互称“师兄”。而宋开山和翁铁岩,则是后进的晚辈,称为“师弟”。
“翁铁岩已经连续重伤了我伏魔拳馆六个弟子,这可不是留不留手的问题,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梁重九若不是养气功夫到家了,旁边还有修为和自己不分伯仲的张灵均。他还真不介意背个以大欺小的坏名声,冲上台去教训教训翁铁岩,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礼数!
“梁师兄说的话,恕我不敢苟同。”张灵均嘴角微挑,“去年我们两馆会武,伏魔拳馆的连璧师弟,不也是一连剑挑了我灵鹫剑馆的七个弟子,也未见他有任何留手的意思!那时梁师兄可是说过‘台上较技,留力不留手’。怎么?同样的事情换到了翁师弟的身上,梁师兄难道就接受不了了?”
梁重九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一口气憋在胸口,好生难受。
一年前的两馆会武,连璧在台上感应到突破祭骨秘境的契机,堪称是千载难逢的武术机缘,不容错过,这才忍不住一人一剑,连挑了七名灵鹫剑馆的弟子。事后他便凭借那道冥冥之中的祭骨契机,成功的剑入先天,震惊全场!从此声名鹊起!
但是,这种成就和声名,都是踩在灵鹫剑馆颜面上得来的,自然惹的灵鹫剑馆的一众弟子耿耿于怀。
今日场上的打脸报复,显然是有备而来。就是要找回上一年灵鹫剑馆丢失的面皮。
“卓不群!你上台和他比划比划。梁重九纵然明白这件事的缘由,但是也不愿意看到灵鹫剑馆踩着伏魔拳馆的面皮,找回自己的场子。
所以,他派出了伏魔拳馆之中,搬血秘境的第一人——“卓不群”。
“是,师兄。”站在梁重九的身后,一名二十来岁的冷面青年,提着两口拳馆训练用的木剑,两个纵身飞跃,就跨过了十多米的距离,登上了高台。
“翁师兄!你们灵鹫剑馆也是以剑术闻名,不如我们就用木剑,比划一下剑术如何?”
说话之间,他也不等翁铁岩回话,就将手中一口木剑抛了过去……
……
“薛兄,你可知道这卓不群的厉害?”
“不知道。说来听听。”
台下一角,正在观摩中的叶尽欢介绍道:“这人自幼就是天才,进入伏魔拳馆以来,便崭露头角,一手大伏魔拳,刚猛无俦,连败早入拳馆数年的武生。十六岁之时,便已是练就九团搬血真劲,得到梁重九的看重,习得一十七路伏魔剑法,此后更是无一败绩,曾经和那天才连璧,并称为你们伏魔拳馆的‘双璧’……”
他和薛慎在台下刚刚观摩了一场精彩的比斗,期间所聊甚多,也知道了薛慎是戚啸声师兄沈青的弟子,刚刚下山,前来投奔自家师叔戚啸声。因此有心结交,主动帮他介绍起来。
“无一败绩?他和那个天才连璧比过么?”
“比过,只是打了个平手。”叶尽欢感叹道:“不过那连璧比他幸运,抓住了冥冥之中的突破契机,剑入先天。而这卓不群命不好,千载难逢的突破契机,竟得而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