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野回忆起当初在盐云雪岭时，曾从周欢口中得知论道宗内有人泄露机密，彭宏文留下的书信中也提过这一点。

「之前在伏伽山，苏沫语就是想从张元山身上获取机密，难道论道宗内发生的变故，真的就是风乐阁所为？那论道宗内真正的叛徒会是谁呢？」

......

苏沫语看着陷入沉睡，鼻子上留有血痕的胡伯渭，说道：“师姐，你又对客人使用那招灵法了？”

她神色担忧地说道：“万一被在场的其他修士发现了异常，多危险啊。”

秦菁菁自信地笑了笑，“放心吧，我的灵法颇为隐秘，这些客人的修为境界不高，不会发觉的，而且被我的音嘹震声击中后，短时间内表面上仍与常人无异。”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胡伯渭，“等过些时辰，他离开天香楼后，才会发现自己已经经脉受损，气血逆流，若不及时医治必将气绝身亡。”

晚柔听后，夸赞道：“不愧是师姐，这人死在外面也与我们天香楼无关。”

秦菁菁将锦盒全部收下，摆弄着紫沁短笛，满心欣喜，“这个程恭还真有些用处，也不枉我留他到今天。”

苏沫语见程恭气色虚弱的样子，不免发笑，“他喝了这么多次消愁酒，气色都虚成这样了，还敢过来。”

晚柔提起棉白色的酒壶，像往常一样将壶中佳酿灌进程恭的嘴里。

闻着清香的酒香，晚柔舔了舔嘴唇，“这酒到底是什么滋味啊，总给客人们喝，我也想尝一口。”

秦菁菁打断了她，“傻妹妹，你可别犯馋，这消愁可不是普通的酒，是在尽销愁的基础上增添了特殊香料，喝下去便会沉醉其中，一觉醒来后，会将夜里发生的所有事都忘个干净。”

“身子薄弱之人喝了，将精神不振，意灵受损。”

“啊？那好吧。”晚柔听后，咽了咽口水，打消了这个念头。

舒野闻言，恍然大悟，「难怪她敢肆无忌惮的拿走客人的财物，原来是靠消愁抹去了客人的记忆。」

秦菁菁面向失去自主意识的居无尘，说道：“待红娘回来，知道我获取了君莫染的机密，一定会非常高兴。”

舒野心生不悦，「果然，她完全忘记我的存在了。」

秦菁菁向居无尘询问道：“告诉我，你们君莫染的主人是谁？”

居无尘茫然地看着她，微微张口，却没有回答。

见他没有反应，秦菁菁提高了音量，再次问道：“快回答我，现在君莫染的主人是谁？下次慧恩典礼，你们教会又将作何行动？”

居无尘依旧是一言不发。

秦菁菁对此感到意外，轻咬嘴唇，“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中了我的意决，为何没能对我有问必答。”

“难道他是意象境的修士？”

秦菁菁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但这世上并无可以隐藏修为境界的法术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因为他信奉君莫染的教义，并没有完全被女色媚惑吗？”

......

舒野默默看着这一切，「意决？这种如同催眠一样，掌控心神意灵的法术，叫意决？」

一旁的苏沫语，用匕首割下一名修士的头发，接着又用手帕擦拭修士额头，采取汗液。

晚柔收刮起修士藏在衣服中的财物，并给他们相继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