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野的嘴型无需作出变动，亦能发出声音。

他模仿出余梦姗的音色和语气，趁她背对任守义之时，问道：“任主教，我还想知道，假若没有意象境修士帮忙，散修该如何启灵开悟，学会法术？”

任守义先是一愣，看了看余梦姗，“为何这样问？”

余梦姗也愣住了，毕竟是舒野偷问的，自己怎会知晓。

而舒野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担忧以后自己两个人格裂化体无人指点，恐难以修行，便大胆向任守义开口询求答案。

眼见任守义正狐疑地盯着自己，余梦姗低下头，走到舒野身前，灵机一动。

说道：“因为我发现，似乎有些没拜入宗门的散修也会法术，对此感到很好奇嘛。”

任守义听完她的说辞没有起疑心，缓缓说道：“你对此感到疑惑也是正常，毕竟境界晋升方式对很多人来说一直都是机密。”

余梦姗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语气卑微地说道：“那我是不是......不该过问？”

任守义下意识地抚正脸上面具，斟酌了一下，说道：“告诉你倒也无妨，反正你已入灵明境，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在。”

舒野嘴角微微上扬。

“所谓人人皆可修仙，实则并非人人都知晓如何提升境界。”

任守义讲解道：“寻常修士，起步于武杰境，一生若如无人指点迷津，便永无晋升可能，即便得到聚灵散成功步入灵明境，没有启灵开悟，也无法真正学会法术。”

他话锋一转，“但这世上奇人无数，他们靠自己摸索找到了修炼法术的方式。”

任守义神情严肃起来，“那就是......在濒临死亡之际，意灵会渐渐变得不稳定，四处逸散，这时如果意志强烈仍极具求生本能，则会强行激发心魄意灵发生变化，从而无需聚灵散的帮助，直接晋升灵明境，自行开悟。”

“从此以后，便与正途修士到达了同一修炼起点，能够独自修炼法术。”

舒野听后恍然大悟，联想到了自己。

「原来如此，难怪我遭遇雪崩后，会进入心梦空境，只是我为何没有晋升境界？是因为肉体死亡了吗？」

任守义郑重地说道：“这种方式较为野蛮，且极为危险，因此几乎不会有人故意这么做，一般都是老老实实寻求宗门主教的指点帮助。”

余梦姗如醍醐灌顶，感慨道：“原来是这样啊，幸好有任主教为我指点迷津。”

任守义笑了笑，客气道：“若非看在你师父面上，其他小辈我可不会这么有耐心。”

余梦姗点点头，感激道：“多谢任主教赐教，今后任主教若有需要小女子的地方，小女子定鼎力相助。”

任守义闻言喜上眉梢，摸摸肚腩，不坏好意地盯着余梦姗，眨了眨眼。

“你的身段倒是不错，只是相貌略微柔弱了些，不合我的胃口，不然，我到挺乐意......”

余梦姗表情变得僵硬，额角冒出冷汗，生怕任守义对自己起歹念，不敢再多待。

她尴尬地挤出笑脸应付过去。

眼看此行目的已经达成，便着急离开。

余梦姗躬身说道：“任主教，今日受益匪浅，我准备回去细细品读册子，练习法术，就不打扰了。”

任守义听后点点头，他心里也惦记着那本火灵玄法的修炼心得，便没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