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见一位少年从人群中飞起,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便稳稳地落在擂台中央。他身轻如燕,敏捷如猴,飞起、落地等动作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般流畅,顿时赢得台下众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这是谁家少年?轻功如此之高,看来‘疆南三鬼’一定会有好果子吃了!”
“少年这么小年龄,便有如此高的轻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
众人议论纷纷,啧啧称赞。
贺岩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双拳紧握,已经做好随时接应妹妹的准备。
--原来,贺冰见“疆南三鬼”言语下流龌龊,不忍卒听,于是将头发盘起,女扮男装,扮作一位少年跃上擂台。
“疆南三鬼”见贺冰轻功不凡,心中微微一怔,但他们是从小到大目中无人、飞扬跋扈惯了的,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小子,你乳臭未干,也敢来挑战咱们‘疆南三鬼’?难道你有九条命不成?”邬东抬眼看了一眼贺冰,摇晃手中的月牙弯刀,危言恐吓道。
“本少爷视你们‘疆南三鬼’为‘疆南三狗’!”贺冰拔出宝剑,一步一步地逼近三人。
“小子!我们现在就要取了你的小命,让你知道我们爷仨的厉害!看刀!”邬东大怒,举起手中月牙弯刀,劈头盖脸向贺冰砍来。
邬南、邬西也不失时机,一左一右围攻上来。
“看剑!”
贺冰娇喝一声,手中长剑疾出。
贺冰之父贺成都凭着一套变化莫测的贺家刀法纵横江湖数十年,贺冰自小便得到父亲的真传,将刀法融入剑法,虽她年龄尚小,但剑法熟稔,再加上近段时间以来已经历过数次恶斗,实战经验已经变得更加丰富,此时面对“疆南三鬼”这三个穷凶极恶之人,并无半点畏惧之意。只见她手舞利剑,一招紧跟一招,逼得“疆南三鬼”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邬东暗忖:咱们爷仨从疆南远涉千山万水专程来威州打擂,倘若连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打不过,何谈与其他人争夺十七公主?这少年剑法毫无破绽,短时间内极难取胜,咱们爷仨绝不能把内力消耗在他身上,看来不得不智取,于是向邬西递一眼色。
邬西明白大哥的用意,立即后退跃出圈外,假似袖手旁观。
贺岩在台下看得明白,知道邬西即将在背后对妹妹使坏,于是右手紧扣三支飞镖,只待邬西出手,便要立即相救。
果然过了一会儿,邬西见贺冰后背转向自己,有机可趁,于是将手中三枚钢钉骤然向她后心打去。
贺岩右手一扬,三支飞镖疾出。
只听叮叮叮几声脆响,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三支袖箭抢在他的飞镖之前将钢钉悉数打落在地。三支飞镖无所阻拦,直向邬东面目飞去。
邬东急忙闪开,于是三支飞镖深深地扎在擂台的立柱上端。
贺冰回头见坠落在地上的钢钉和袖箭,方才知晓是有人救了自己,于是顾不上理会“疆南三鬼”,弯腰拾起三支袖箭,然后飞身跃下擂台。
贺岩伸出双手接住她,柔声问道:“妹妹,你受伤没有?”
贺冰朝她摇摇头道:“哥,我没有受伤。不知刚才是哪位好心人救了我。看,这是他的袖箭。”手掌摊开,将三支袖箭呈在贺岩眼前。
贺岩拿起一支袖箭仔细端详,看来看去,也无法认出是谁的暗器。
且说裁判见贺冰跃下擂台,以为是“少年”落败而逃,于是立即宣布此局比武,“疆南三鬼”获胜。
“疆南三鬼”见自己已经连胜两人,更加得意忘形。
“大哥,我们赢了这场比武之后,下次皇帝佬儿倘若还要举行类似的比武招亲大会,我们还来参加,争取再赚一位公主回去,免得十七公主一人伺候我们哥仨,等得我们心里痒痒啊!”邬三浪声笑道。
“大哥,老三说得没错。我们若能再赚一位公主回去,也让十七公主平时有个伴儿。毕竟,我们哥仨经常要外出办事,带上她多有不便……”邬南嘿嘿一笑。
“就依二位弟弟,哈哈哈……”
邬东仰天大笑,不过笑声未落,便听一声稚嫩的喝声传来:“三个无耻之徒,竟敢作春秋美梦!”喝声甫止,人已站在舞台中央。
--原来是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