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你娘的!”
梁南一声大吼,眼珠子瞬间红了。
“六爷,给我上火箭!”
六指儿看见小江爷受了伤,他知道梁南和小江爷是过命的交情,也是把牙一咬。
“段黑子,水狗,听到没有,放火,杀光他们!”
上好的弩箭又被拆了下来,换上一根早准备好的火箭,随即用火折子点着,此时两艘大船正好和这边船队并肩,这距离几乎不用瞄准。
弩弦齐鸣,无一箭落空。对面每艘船上都有十几处被点燃,船木为了防虫防水,全部用桐油浸泡过,火势瞬间就开始扩散。
“灭火!”
那旗总一声大喊,突然一把捂住喉咙,身边的小旗转头一看,旗总脖子开始涌出大量的鲜红血液。只三个呼吸,旗总便砰的一声倒在船板上。
这正是陈武生扔出的飞刀,隔着十米远,这一刀对方必死无疑。
不知谁喊了一声:“伍旗总死啦!”
这一喊,两艘船的官兵炸了锅,本来还准备提着沙子灭火的几人,看船上到处都在着火,又听旗总死了,手中沙袋随意的一丢,随即跳船逃跑。
十几个呼吸过去,船上一个火点没灭。河上风大,火势快速蔓延,眼看已经无法控制。
“跳船啊!再不跳烧死啦!”
呼喊声中,两艘船上的官兵陆续扑入水里。
梁南没有理会那边,几步来到大江跟前,紧张的喊了一声:“小江爷!”
大江不敢乱动,捂着胸口将眼珠子斜着看向梁南。
“小江爷我又挂彩啦!”
“别说话,我看看!”
梁南心里急,将大江捂着箭的手轻轻拨开,那箭突然一歪。
“咦!怎么箭头还有一截在外面?”
听梁南这么一讲,大江也低头一看,那箭头果然没插进去多深,心中一喜:“我说咋这么疼,原来没扎多深!”
为什么扎的浅了反而疼,道理简单,人体是个精密仪器,当没有巨大威胁的时候,肾上腺素分泌的少,可不就痛!
“哈哈!”
梁南揪紧的心顿时释然,小江爷这伤实在不碍事,只是刚才一急,下了死命令,这会儿那两艘船已经燃成了大火堆,跳了水的,不是淹死,也被弩箭射杀殆尽。
眼睛扫过河面,那个放冷箭的小旗居然还在扑腾,梁南大喊一声:“那个红头巾留着别杀!”
河面上目标越来越少,好几把已经对准那小旗官的手弩才纷纷转头,那小旗算是捡回一条命。
一场屠杀完毕,河面上除了尸体就是血。
小旗官浑身湿透,被扔在船头甲板上。
“敢留下姓名吗?”
小旗官抬头看了眼问话的梁南,一串水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将死之人,有啥不敢?”
“行,是个有骨气的!”梁南蹲下身子和对方把头齐平:“为什么要攻打我们?”
“我只是个旗官,听命行事,不懂太多!”
这句话明显是在遮掩。
“哪里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