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秦浼意外的是,解景琛买的是卧铺,两张下铺,他腰不好,爬上铺也不现实,她要照顾他,爬上爬下不方便。
秦浼晕火车,躺下了就不想动,整个人虚浮,头晕目眩,根本指望不上她照顾人,没让解景琛照顾她就不错了。
“秦浼,起来,吃饭。”解景琛买了两份饭,叫秦浼起来吃饭。
“我不吃,你自己吃。”秦浼翻了个身,背对着解景琛。
“秦浼。”解景琛眉头一皱。
“我难受,头晕,你别吵我睡觉。”秦浼嘟囔,整个人昏昏沉沉,睡也睡不沉。
“你晕火车?”解景琛问,见过晕车的,极少见晕火车的。
“嗯。”秦浼嗯了一声。
解景琛没执意叫她起来吃饭,自顾自的吃着,偶尔睨一眼秦浼,想到她独自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在火车上是怎样煎熬?
姐婆家的条件不好,姐不可能给秦浼买卧铺票,得知他受伤,她愿意去魔都照顾他,解景琛还是很感动。
四九城到了,乘客陆续下火车。
在火车上一天一夜,秦浼滴水未进,整个人虚浮,蓬头垢面,如此狼狈的她,丝毫不损她的容颜,给人一种随性的慵懒美。
“你……”解景琛想提醒她,要不要捯饬捯饬下火车,见她脸色惨白,虚脱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被他吞了回去。
“什么?”秦浼虚弱的靠着爬梯,眼皮都没抬一下。
“没什么。”解景琛摇头。
秦浼懒懒地斜睨一眼他,嘀咕道:“莫名其妙。”
等人都走了,解景琛和秦浼才下火车。
解景琛没让秦浼拿行李,她只背着自己的斜挎小布包,他伤了腰,拿不动行李,只能寻求工作人员帮忙。
火车站,解景珏等候已久,看到熟悉的身影,激动的挥手,喊道:“四哥。”
解景琛看了解景珏一眼,对一旁帮忙拿行李的工作人员说道:“同志,谢谢你,他是我弟,你把行李给他。”
工作人员笑了笑,加快脚步走向解景珏,将行李交给他便离开。
解景珏望着相互搀扶的两人,一时分辨不出,他们到底谁受伤?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四哥身边的女同志是谁啊?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举止亲密,关系一定非同寻常。
两人脸色苍白,明眼一看就知是病患,相互搀扶也正常,若是两个身体健康的人,在这大庭广众下举止亲密,绝对会被指指点点。
“四哥,她是?”解景珏看着头靠在解景琛手臂上的秦浼,给他的第一印象是邋遢。
解景琛瞟了解景珏一眼,低眸,看着秦浼。“我媳妇,秦浼。”
“四哥,你真结婚了?”解景珏惊愕,四哥退役回家,直言已结婚,他们问起他的媳妇,他三缄其口。
未见其人,也未听其名,媳妇这个话题,无论谁问,四哥都不愿意深聊,起初,他们是信的,渐渐地他们不信了,认定四哥为了拒绝父母给他安排的结婚对象,才故意说自己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