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衣挑眉,她虽好奇,见谢井郴避讳,她也没执意追根问底。“我去食堂看看。”
秦浼回来了,蔫头耷脑的走到解景琛的病床前。
解景琛没说话,表情微妙,黑眸深不见底。
秦浼巴掌大的脸蛋儿紧绷,眼神古怪而纠结,由上而下地打量着解景琛。
“你姓解?”秦浼问,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深意。
“嗯。”解景琛用鼻音回答。
“解景琛?”秦浼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
“嗯。”解景琛很冷淡。
秦浼舐了下后槽牙,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才是我的丈夫?”
解景琛沉默,算是默认。
“解景琛,见我认错人,你不出声提醒,反而冷眼旁观,你什么意思?”此刻,秦浼的内心是几乎抓狂的崩溃。
见过被迫戴绿帽子的男人,没见过主动戴绿帽子的男人。
解景琛保持缄默,不解释。
他能告诉她,是想试探她吗?
“解景琛,你混蛋。”秦浼怒骂,以前的她,情绪自控力很强,无论多气愤,她都不会泄愤,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抑在心底,隐忍着,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得抑郁症。
然而,她是过劳死,而非抑郁死。
穿越到七零年代,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她摊牌了,她不忍了,情绪恶劣,她要发泄,该打打,该骂骂,肆意又随性,轻松又自在。
解景琛幽邃眼眸很深地注视着秦浼,提醒道:“我问过你。”
秦浼一愣,回忆一下,好像,似乎,他是提醒过。
记得当时他是这么问她:“你确定他是你的丈夫?”
记得她的回答是。“开玩笑,我的丈夫,我会认错吗?”
怒意消退一半,秦浼自知理亏,心虚的低下头。
这能怪她吗?除了知道叫解景琛,男的,其他的一无所知。
“这种事情需要直说,拐弯抹角谁能听懂其中的深意。”秦浼抱怨道,解景琛的行为很可耻,明知她认错人,他还任由她在认错人的道路上越蹦越远。
如果不是谢井郴真正的媳妇来了,他是不是还会眼睁睁看着她将谢井郴照顾到出院,然后跟着谢井郴回家,最后,她被当成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被谢家人和周红衣狂揍。
太坏了,这个男人心思歹毒啊!
解景琛语气略沉的问:“你失忆了,我若是告诉你,你认错人了,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会信吗?”
不会,估计她还会怼得他无地自容,秦浼的防骗意识很高。
秦浼抠着手心,因心虚,声音很低:“你可以明说,没准我就信了。”
“是吗?”解景琛满脸讥讽,腔调散漫,信她的话才怪,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在为自己狡辩。“这上面有写我的名字。”
秦浼抬头,瞥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我是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