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则紧紧贴在他身后,她的呼吸急促而压抑,仿佛只要一出声,就会有厄运降临。
此刻,寡妇的内心被恐惧填满,她心想:这地方简直就是噩梦,我们真的能安全度过今晚吗?
为了孩子我拼了,只是连累了李兄弟了,万一有个好歹,我承受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李兄弟就有些委屈了。
走着走着,李开元在一间相对完整的屋子前停住了脚步。
他轻轻推了推门,腐朽的木门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缓缓打开。
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
李开元先探头进去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明显的危险后,才对寡妇说:“先进来这里吧,今晚就在这将就一下。
寡妇战战兢兢地走进屋子,眼睛始终不敢乱看。
李开元开始在屋内四处查看,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破旧的干草,虽然有些潮湿,但聊胜于无。
他将干草堆在一起,对寡妇说:“把这些干草铺一铺,能暖和些。”
寡妇听话地蹲下身子,开始整理干草,可她的手依旧止不住地颤抖。
突然,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手边滑过,她“啊”地一声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地面。
李开元赶忙过来查看,只见一只大老鼠迅速逃窜进了墙洞。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放下手中的木棍,走到寡妇身边。
他微微弯腰,目光与寡妇惊恐的眼神对视,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安抚,轻声说道:“只是一只老鼠,别怕。这屋子虽然破旧,但好歹能遮风挡雨,有我在呢,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穿透了寡妇心中的恐惧迷雾。
寡妇心有余悸,暗自埋怨:这鬼地方,老鼠都这么吓人,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更可怕的东西。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方面是害怕,另一方面感动,虽然环境非常糟糕但是遇到了好人能帮自己。
夜幕逐渐笼罩了整个村庄,外面的风声呼啸而过,吹得破旧的门窗哐当作响。
李开元和寡妇蜷缩在干草堆上,身体紧紧相依,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颤抖。
李开元握紧了手中的木棍,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寡妇则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着这一夜能够平安度过。
李开元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躯,他深知在这寒冷与黑暗交织的废弃村庄里,若想熬过此夜,柴火是必不可少的。
他看了看蜷缩在干草堆上的寡妇和孩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走到门口,仔细检查了一番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确保它还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后,才转身拿起那根粗木棍和一把刀。
出门前,他对着寡妇轻声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我去找些柴火,让咱们取取暖。”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像是害怕惊扰了这村庄里潜藏的未知“居民”。
寡妇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与恐惧,她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你……你一定要小心啊,这村子里到处都透着股邪气,我怕……”
李开元微微弯下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然后看着寡妇,给了她一个略显疲惫但却坚定的微笑:“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咱们有了柴火,不仅能暖和些,还能有光亮,熬过今晚,明天我们再继续赶路。”说着,他握紧了木棍,缓缓推开那扇腐朽的门。
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李开元踏出门口,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时,夜幕已经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村庄之上。
天空中不见半颗星辰,只有几缕如墨汁般的乌云在低空缓缓游动,仿佛随时都会将这仅存的一丝光亮吞噬。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四周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似有无数鬼魅在暗处低语。
那些断壁残垣在昏暗中犹如狰狞的巨兽,静静地蹲伏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站在门口停顿了片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昏暗的暮色中,村庄的断壁残垣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影影绰绰。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朝着村子里那些残败的房屋走去。脚下的石板路破碎不堪,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嘎吱”的声响,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重负。
他心里暗自思忖:这鬼地方,到处都是危险的气息,可我不能退缩,没有柴火,我们根本熬不过今晚。
孩子还那么小,寡妇又如此柔弱,我必须得找到足够的柴火。
他来到一间房屋前,屋内黑洞洞的,散发着一股腐臭与陈旧的气息。
李开元握紧木棍,侧身缓缓探入屋内。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适应着,试图寻找那些散落的柴火。
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他瞬间停下脚步,全身紧绷,如临大敌。心里一阵紧张: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吧?
片刻后,一只老鼠从他脚边窜过,他松了一口气,但额头上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继续在屋内翻找,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受潮的木柴和一些破旧的家具残片。
他赶紧将这些收集起来,用一根绳子捆好,背在身上。
在返回的路上,他依然不敢有丝毫懈怠,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当他看到那间屋子透出的微弱光线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他知道,屋内的寡妇和孩子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他不能让他们失望,在这冰冷而恐怖的世界里,他是他们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