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风如刀子般刮过,吹得人脸生疼,骑兵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他们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感,直勾勾的盯着即将靠近的骑兵。
那如雷鸣般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每一下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然而,他们没有丝毫逃离的念头,每个人都像一尊尊愤怒的雕像,挺立在原地。
他们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一把利刃,似乎在眼神交汇的瞬间,就已经把这些骑兵斩杀了千百次。
此时的李开元,脸庞因寒冷和愤怒而微微泛红。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逐渐逼近的骑兵,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敌人的铠甲,看清他们丑恶的灵魂。
他缓缓蹲下身子,粗糙的大手从冰冷的地上抓了一把雪,那雪在他的掌心迅速融化,寒意渗进他的肌肤,但他浑然不觉。
他悄悄地撇向了旁边的同乡,眼神中传递出无声的信号。
周围的同乡们心领神会,他们紧了紧手中的家伙什。
那些武器五花八门,有挑盐用的扁担,那扁担因长期使用而变得光滑,此刻却被主人握得死紧,仿佛是握住了生存的希望。
有自制的长刀,刀刃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那是他们在无数个夜晚精心打磨而成的,只是为了防身而用。
众人纷纷用左手又抓了把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蓄势待发。
李开元屏住呼吸,当骑兵靠近到最佳攻击距离时,他一声令下,那声音如洪钟大吕,在空旷的雪地上回荡。
刹那间,众人手中的雪纷纷朝着骑兵撒了过去。
雪在风中飞舞,如同无数的白色暗器,打在骑兵的脸上、眼睛里、身上。
骑兵们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慌乱。
他们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眼睛,口中发出咒骂声,马匹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而受惊,不安地嘶鸣着。
趁此机会,同乡们如饿虎扑食般冲向敌人,他们目标明确,用手中的家伙什狠狠的袭击马腿。
扁担狠狠砸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马匹的痛苦嘶鸣。
长刀挥舞,砍在马腿上溅起一片血花;短矛用力刺出,深深扎入马身。
一时间,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当马倒下的那一刻,有些骑兵也随之倒了下来,被压在马身之下,发出痛苦的呼喊。
但这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骑兵,他们很快从慌乱中恢复过来,重新摆好战斗姿势。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愤怒,他们没想到这些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般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竟然有反抗之势。
他们一直以来都习惯了肆意掠夺和杀戮,在他们看来,这些百姓就应该在他们的马蹄和弯刀下瑟瑟发抖。
然而,此刻他们却遭遇了顽强的抵抗,这让他们的骄傲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过,他们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很快就调整了心态,但明显还是有些恐慌。
这种恐慌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百姓的反抗,更是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对敌人的低估可能会让他们陷入绝境。
在老百姓这边,虽然成功地对骑兵造成了第一轮打击,但他们也清楚,战斗才刚刚开始。
这些百姓们的脸上满是决绝,在生命面前,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奋起反抗才能求生。
他们知道,如果此刻退缩,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他们的身后是家人、是家园,他们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这一切。
老百姓人多一些,他们开始利用人多的优势。
一部分人继续与骑兵近身搏斗,他们以命相搏,不顾自身安危。
赵大,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挥舞着扁担,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他朝着一个骑兵冲去,那骑兵刚举起弯刀准备抵挡,却被赵大的扁担击中手臂,弯刀脱手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