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日这么多贵客在此,你可不能乱言。”
涂山璟看着涂山篌异常的举动,轻皱着眉头低声道。
涂山篌只是轻视的瞥了一眼涂山璟,又看着太夫人道:
“我是否在胡言,奶奶和各位长老应当清楚,赤水和西陵的族长也知我所说真假。”
涂山太夫人斥责道:“篌儿,这么多长辈在此,莫要失了礼数。”
涂山篌看了一圈观礼台的众人,“并非篌放肆任为,只是我偶然听闻预言之事,实在是心系大荒和诸位安宁,才忍不住告知各位。”
涂山篌此言一出,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一直沉默的湖禾宇迟这时抬头问道:
“各位族长前辈们,涂山大少主此言可为真?”
涂山太夫人轻叹一口气,“此预言代代族长相传,我也是在涂山上一任族长临终前才得知此事,至于是真是假,也无从判断。”
“奶奶,如今预言之事都已一一验证,又怎会是虚言?”
涂山篌说完,将手中的铜镜高举,又看向赤水族长,
“赤水族长,我手中的镜子名曰窥真镜,乃是涂山代代相传之物。据说,它可以用来寻出那预言中的天命之人。”
“不知,可否让我一试?万一,这天命之人,就出现在众人之中呢?”
还未等赤水族长回应,涂山太夫人脸色更是难看。
今日是涂山璟的族长继任大典,这等重要的事情,理应由他出面解决。
谁料到,涂山篌不仅偷偷应到了族长机密之事,还窃取了窥真镜这等族中至宝。
就算他所言非虚,但如此越俎代庖,未免太不将这新任族长放在眼里。
她苍老的面容上怒意尽显,“篌儿,这么多长辈在此,你快些下去。”
湖禾宇迟再次开了口:
“太夫人,湖禾家莫名遭逢劫难,我也急于为受害的至亲报仇。若是大公子说的是事实,那不妨让他继续。”
有人牵头,下面的各世家又议论纷纭。
“是啊!让大公子继续说吧,这时候了,我们只想知道怎么办。”
“就是,万一再没有应对之策,保不准这妖兽下一个又祸害了谁家。”
赤水族长抬了抬手,杂乱的声音才小了点。
他对众人道:“涂山大公子所说,的确是历代传承下的预言。”
“近日妖兽为祸,如今又频出凶兆,这预言虽说不知真假,却也不得不重视啊。若是能顺利寻出这天命之人,我们也可有应对之策。”
他又转头看向涂山篌,“大公子,请继续吧。”
涂山篌视线落在观礼台某处,唇角一扬,口中默默念动着法诀。
不出多时,那铜镜渐渐散发着红光,缓缓升至半空。
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西陵族长看了一眼云祈,又猛的拉过身边的西陵淳,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切声道:
“淳儿,立刻带你姐姐离开。”
西陵淳还在紧盯着涂山篌的动作,突然听到自家父亲的话,脸上还带着茫然,
“啊?带姐姐走?”
“别问那么多,赶紧走。”
西陵淳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拉着云祈就往人群里钻。
云祈从方才开始,便觉有些不对劲。
今日这涂山篌的举动,未免过于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