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后告诉我她梦见了那场大火,我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宫里的气氛越来越怪,每天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走动,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踩中了某根炸药引线。
而我呢?本以为躲在太医院里,低头看病就能少掺和这些复杂的宫廷斗争,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这天,我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小憩片刻,朱远又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
“杨院判,有个事儿,我觉得你得知道。”他一脸正经,看得我都有点不习惯。
我心里一沉,最近朱远每次一露出这种表情,就没什么好事:“又有什么事儿?难不成宫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朱远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还记得皇后梦见的大火吗?我刚听御膳房的人说,昨晚正殿附近,突然起了一场小火!”
我差点没把茶喷出来:“什么?真的起火了?!”
“嘘——小声点!”朱远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事儿还没传开呢,负责看守的侍卫说是烛火不小心碰到了帷幔,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没闹出大事。”
我皱起眉头,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皇后梦见的大火,刚说完没多久,宫里就真的起火了?
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你觉得这事儿会有蹊跷?”我试探性地问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朱远耸了耸肩:“我也不敢乱说,但你知道的,宫里最近事儿太多,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沉默了片刻,心里掠过无数种可能。
宫里起火虽然听起来是小事,但在这个敏感时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更大的问题。
“这事儿你还是别多说了,万一有人听到,我们太医院的日子可不好过。”我叮嘱道,生怕朱远这张嘴又惹出什么麻烦。
朱远点头如捣蒜:“放心吧,我嘴紧着呢,绝对不乱说。”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嘴紧?上次贤妃换了新首饰的事儿,没过半天整个宫里都知道了。”
朱远一脸委屈:“那次真不是我!是……是我旁边那人说的,我不过是顺嘴提了一句……”
“行了行了,”我无奈摆手,“总之这次你得管住嘴,最近宫里风声太紧,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正当我和朱远低声议论时,突然有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杨院判,不好了!淑妃娘娘突然晕倒了!”
我心里猛地一紧,果然,麻烦一个接一个来!
“走!”我抓起药箱,和朱远一起奔向淑妃的寝宫。
到了淑妃的寝宫,气氛和太后昏迷时如出一辙——一片慌乱。
淑妃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几名宫女跪在床边,吓得脸色发青,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
“杨院判,您可总算来了!”一名宫女见到我,差点哭出来。
我赶紧上前为淑妃把脉,脉象虚浮,气血亏损得厉害,和太后的症状非常相似。
我心里一沉,难道这又是某种“巧合”?
太后气血亏损,现在淑妃也是一样的症状?
“淑妃娘娘最近可有什么异样?”我一边为她诊治,一边询问身边的宫女。
宫女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最近时常感到疲惫,尤其是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早上起来也觉得浑身乏力。昨日刚服了安神的汤药,没想到今日突然晕倒了……”
“安神的汤药?”我皱了皱眉头,“是谁开的药方?”
“是太医院的李太医……”宫女赶紧答道,言语间带着几分不安。
我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李太医是宫里最有经验的太医之一,安神的药方不可能出错。
但淑妃的症状和太后如此相似,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我沉稳地替淑妃施针,帮助她稳定气血,同时开了一副补气血的药方,叮嘱宫女按时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