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狭小的房间里,我宛如一只误入陌生领地的小鹿,浑身不自在,尴尬似荆棘缠绕着他,每一个动作都变得生硬。而小月呢,就像一朵盛开在自家花园的牡丹,悠然自得,丝毫没有被这氛围所影响。
至少看我看不见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好像这才是她的房间,行为动作愈发地大胆。
看着我越来越往里缩,又不敢回头的样子,小月抿嘴一笑,故作伤心的说着:“彩票公子是不喜欢小月吗,那么小月走就是了,只是走后若是被管事的打死,还望彩票公子替奴家收尸。”
听到这里,我赶紧转身想要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然而一看到小月就会有些脸红,那一抹雪白一直在脑海中萦绕浮现。
又急忙转了回来,把自己的令牌抛到小月的手上。
“你走吧,有这令牌在,管事的应当不敢伤你,你赶紧走吧,还有,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公子,喊我彩票就行了,公子公子的,听起来怪怪的。”
小月接过令牌,一时间竟有些愕然。
这可是令牌,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在云来这个组织里,做什么事都要用到令牌,可以说是通行证,就这么给自己了?怕不是还不知道这令牌用处吧。
“公子,这令牌奴家是万万不敢拿的,这是您的身份象征,没有这令牌您在云来酒楼将寸步难行。”
说完,小月便要上前把令牌还给我,吓得我急忙开口:“放桌上,放桌上就行。”
看我好像把她当作财狼虎豹一般,小月原本还有些微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失望之色。
“公子……”
“我说了别喊我公子,真不习惯,你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听吗?现在就要你做两件事,第一件,离开我的房间,以后也不用来伺候我了,需要我我就跟你走一趟,跟你管事的说,让他别找你麻烦。第二件事,就是别再叫我公子了,我不喜欢。”
小月听到这里,身形顿了顿,有些失落的开口:“公子的吩咐,奴家自然听从,既然公子要奴家离开,奴家离开便是了,只是公子这个称呼,奴家是万万不敢不喊得,规矩就是规矩,如果不喊您公子,被别人知道了,丢的不仅是您的脸面,还有无界子副楼主的脸面。”
我去,这也能扯到师父?面子有那么重要?我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小月也自己也没有那么不自在了,暗自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不过就在外面的场合叫吧,私底下不用叫公子。”
听到这里,小月赶紧摇头:“万万不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小月麻烦就大了,会觉得小月目无尊卑,小月定然活不过当晚的。公子不喜欢是公子的事情,小月要喊是小月的事情,规矩就是尊敬,尊敬要发自内心的,这就是我们的存活之道,还望公子见谅。”
小月的一番话下来,我不禁揉了揉额头,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师父让我随性一点的时候,我也是这个说法。
嗯,这样就能理解了。
的确,干嘛为难下人。
“行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月微微一福身,又再次露出了那一抹雪白,然后就这么缓缓后退。
卧槽,考验干部呢?玩我呢?
我赶紧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只是等小月推开房门要走的时候,突然又被我叫住了。
“等等,你回来一下。”
小月一愣,脸上随即闪过一抹玩味的笑容,一闪而逝。
忍不住了吗?果然,男人哪怕伪装的再好,最后也会露出点马脚。
“公子有何吩咐?”
小月上前来,微微福身,也不起来,似乎就是故意保持这个姿势,她的声音甚至有些发嗲,听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