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回道，“我知道。”

“可是从前我一鬼是一鬼，我除了复仇别无所求，可如今我遇见了你，一切都不同了。”

“我不愿让你等我太久。”

“血契会加速你的寿命流逝。”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这话静悄悄地荡漾在厨房之中，温柔的阳光将一室照的透亮温馨，小奶娃在地毯上爬着，而男子坐在小板凳上逗弄着小奶娃。

“别说这样的话。”

“喜欢你选择你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不用背负我的命运。”

“为你所做都是我认为值得的事情，因此你不需要愧疚。”

“我要的也不是你的愧疚。”

“我最终的目的是希望你能获得真正的开心，尽管遇见了那么多的不幸，可总还是有值得期待的人和事。”

林川垂眸掩饰了眼眶的湿润，“是啊。”

“今早吃什么？”

姜渔见成功转移了话题，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很抱歉，但是她还是觉得重活一世，林川会拥有更多种可能性。

当他意识到自己永远不会出现的时候，他大概就会放手了，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吃馒头稀饭豆浆。”

“这些还得你来帮忙。”

“怎么帮？”林川下意识问，这些事情他都没做过。

“第一件事情就是磨黄豆。你就控制着这个把柄转，直到黄豆都成碎成细碎的渣渣。”

林川觉得这件事情不难，于是爽快答应了。

看着林川很认真地磨豆子的样子，姜渔心里不自觉想，别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她凭着一张嘴就可以。

【宿主，你看起来很得意。】

“那自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没钱照样是鬼推磨？”

【顽梗有意思？】

姜渔：“无聊的生活之中唯一的乐趣吧。”

【........】这活泼的样子和咸鱼有一毛钱关系吗？

怀疑大魔王被骗了。

“你顺便看一下小焰。”

昨天晚上给奶娘放了几天假，不然这场景估计能把人给吓死。

“好。”林川很乖巧地应，看着黄豆嘎嘎出汁，好奇地问，“这就是你说的豆浆吗？”

“这是你自己发明的？”

姜渔摇头，“当然不是。”

“是你之前的世界有？”

姜渔点头，“是的。你还挺聪明的。”

林川想象不出来姜渔之前的世界，因为她的世界里会有很多新的词汇，他连听都没听过。

太超纲了。

“好喝吗？”

姜渔原本想说，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可惜林川没实体，“这个你怎么能尝到味道？”

“烧给我。”

“........”

“你知道一杯水烧给你会变成什么吗？”

林川懵逼了一瞬间，“应该是空气吧。”

姜渔无奈地笑，“你还挺聪明的。”

“魂飞魄散了不久成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