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杈上倚着的王无咎看着发生的事:“这个小丫头到是有股子严厉在身上,居然能镇得住这些家伙,看来不能小看你。”
一日的忙碌让大家筋疲力尽,士卒们今日见识到洛伊依的严厉之后都在私下议论着:“这洛伊依跟一个夜叉一般,她今日发脾气时我都不敢看她。”
“谁说不是呢,后来吓得我大气不敢出。”
营房内一旁正在喝水的碧游和卫战听到此言很是生气,想要上前理论,但被一旁的陈启拦下来了。
“陈启,你拦我们二人做甚?你不想得罪人我与碧游可不怕。”
“你们糊涂啊,若你们现在又去闹事理论,那洛姑娘不又得受我们牵累吗?今日若不是卫战冲动,洛姑娘何须如此?”
卫战生气的又坐了回去。
雍和几个士兵连夜将校练场布置好以迎接嬴政和吕不韦的到来。
晨光熹微,士兵们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他们眼神坚毅,肃穆的看着即将到来的王驾。
“大王,相邦到!”寺人的声音响起。
“拜见大王。”
嬴政与吕不韦在车驾上看着道路两旁的士兵,马车停到指定的位置后,嬴政正要起身对士兵们说些什么,吕不韦突然打断。
“各位将士们,今日本相与大王来此是为了一睹我大秦军队之风采,也让大王了解我秦军训练之情况。各位一会儿演练之时定要尽全力。”
“诺!”士兵的声音铿锵有力。
洛伊依在队伍的前方清楚的看到了被打断的嬴政的局促:“这不韦先生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不应该是让始皇先说吗?怎么他便先讲话了呢?”
“大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吕不韦回头询问赢政是否也要说几句。
嬴政强装镇定,他微笑着道:“不了仲父,您说的便是寡人想要说的,您还是很了解政儿的。”
“好,那大王便开始看他们的演练吧。”
雍察觉到了嬴政的情绪变化,他赶紧上台:“演练开始!”他试图用演练来缓解嬴政所面对的问题。
队伍一列一列的上前,整齐划一的动作,过硬的素质,无不彰显着身为秦国虎狼之师的雄心。
“彩!彩!”嬴政直呼彩。
吕不韦在车驾中淡然的看着兴高采烈的嬴政。
随着其他队伍在嬴政面前走过,很快便到了洛伊依队。
走到嬴政车驾前时,队列开始变换,但最近这些时日,洛伊依队内的队员十分散漫,基本能记住变阵阵形的士兵并没有多少。
就这样,队伍十分混乱,嬴政看着在前排的洛伊依,明白这队是她的队伍,他的心利马揪了起来,嬴政远远的看着洛伊依不得不将队伍叫停:“此队是何情况?”
洛伊依急忙上前,单膝跪地:“大王,臣有罪,是臣带队不利,未尽管理之责,又使大家不能将阵列转换并熟记,请大王治罪。”
队列中的碧游和卫战心提到了嗓子眼。
吕不韦扫了一眼跪地的洛伊依道:“洛姑娘,秦军中有军纪,若不能按时按要求完成训练项目是要整队被调往艰苦之地进行特巡的。”
“臣知道,相邦大人,我为领队,便责罚我一人就好了。”
“洛姑娘,我大秦秦律可不是随意更改和能妥协的。”
嬴政压低声音:“仲父,这伊依与您颇为相熟,您也是知道伊依的为人的,就罚他们队城中巡守吧。”
雍如坐针毡,他上前下跪:“大王,相邦大人,是臣教下无方,请大王和相邦责罚于臣吧。”
“本相刚刚说过我大秦之军军纪严谨有力,你代领责罚,你将我大秦军法置于何地?”他又回头压低声音对嬴政道,“今日臣便再告诉大王一个为王者该懂得的道理,赏罚分明才能治下而上让军卒臣服。”
吕不韦起身:“洛伊依,治下不严,队内混乱不堪,军纪不整,现将此队发配南疆,整队徒步往返半月内返回咸阳,若半月后不得按时到达,罪加一等,全队削爵发配上郡徭役。”
嬴政和雍同时震惊的看向吕不韦。
洛伊依回复:“臣领命。”
如此一来,洛伊依和队内诸人回到营房内开始收拾行李物品。
嬴政和吕不韦被请到了大帐中。
嬴政坐在案边思索一番后他决定不再为洛伊依求情,而雍一直在与他和吕不韦求情,希望能从宽处理。
“雍校尉,我大秦以执法严明着于天下,现下你是想破坏秦律吗?”
“相邦大人臣不是这个意思,那能否让臣同此队一同前去。”
“雍校尉,离立秋阅兵仪式只有月余,你要擅离职守吗?”
雍被吕不韦的话噎的无法回答,他抬头看着嬴政,眼神求助希望嬴政能从中劝一番。
嬴政看到了雍的目光,但他并未答复。
雍眼见嬴政不予回复,他青筋暴起,像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此刻洛伊依来到大帐内和嬴政辞行。
“大王,队伍已经收拾妥当,可以即刻出发。”
“好,那便按照相邦之意到南疆再回程即可,”嬴政看着洛伊依眼神透出不舍,“仲父,雍爱卿,各位将士你们先行退下,寡人有些事嘱咐洛领队。”
吕不韦脸色一变,但碍于如此多的军士都在场,他只能照做。
大帐中只剩嬴政和洛伊依。
“伊依,苦了你了。”
“大王,无妨,本就是我带队不利,相邦也是依律惩戒。”
“伊依你会怪寡人没有为你求情吗?”
“不会,大王还未正式亲政,各种之间的关系势力牵绊,伊依能明白您的掣肘。”
“伊依,寡人今不为你求情,也是寡人有一事要交与伊依去办,伊依你近前来。”
洛伊依来到嬴政身边,他悄悄的将自己的计划详尽的告诉了洛伊依。
洛伊依听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