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维卡.瓦伦蒂安。”
“年龄?”
“24。”
“为什么打架?”
“是这样的长官,今天一早我路过甜水镇,立刻找到这酒馆,想体验下本地的风土人情。
酒馆的姑娘们很热情,一见到我都围上来介绍特长。
就比如那位约瑟芬小姐,说她平时喜欢跳芭蕾,只要给她一个支点,她能给你转一晚上的圈!
我承认,这句话让我心动了。
于是便跟约瑟芬小姐上了二楼。
进房间后,她先说我很帅试问谁不知道,她又问我她漂亮吗我说赶紧开始吧。
想不到,接下来,她竟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脱了!!!
法克!我是来看芭蕾的,不是来看晃奶冻的!
我让她把衣服穿上她不仅不穿还来脱我的衣服,我说退钱她还生气了,居然下楼找来四个老顾客一起打我!
事情就是这样,长官,你可得替我做主啊,你看我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
布雷克警长放下做笔录的笔,抬头望向吧台对面的维卡。
长相确实不俗,穿一身美国西部时代标配的牛仔装,腰际的枪套里挂着把牛仔标配的左轮手枪。
除了脸有点脏,衣服有点皱,枪有点破外,实在看不出哪里被打了。
布雷克警长又望向打维卡的那四个老顾客。
此刻,四人都软绵绵的摊在角落里,其中两人的脸肿的五官都不见了,一人的胳膊极不自然的歪向外侧,还有一人捂着屁股潸然泪下。
布雷克轻轻咽下一口唾沫。
他当警察也有些年头了,以他的经验判断,这个叫维卡的家伙,要么脑子有病,要么就是故意在找茬。
不管是哪种,都麻烦!
“瓦伦蒂安先生,你让我替你做主,但我觉得...这事谁对谁错...还真不好说...
你说约瑟芬小姐的服务不好...可她是咱们甜水镇酒馆的头牌啊。
脸蛋好,身材好,技术好,体贴又通融,还很懂得为客户着想。
不管什么,她都能商量。
但你不能要求她真给你跳芭蕾啊!
你让一个酒馆姑娘跳芭蕾,这就跟...就跟让一个芭蕾舞者当酒馆姑娘一样,是很侮辱人的!
至于你说那四个人把你打成什么样了...那四个人打你都打成什么样了,要不是他们先动手,我都该替他们做主了。”
布雷克说话很中肯,也很小心,尽量想把这小麻烦赶紧抹掉。
他又接着对维卡道:
“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
昨天晚上,圣路易斯要塞被恶魔攻陷了,三千守军无一生还。
这意味着,密西西比河以西已经全部被恶魔占领了。
现在的美利坚,前线节节败退,后方邪教悍匪横行,已经没几个地方像我们甜水镇这样太平了。
所以我觉得吧,既然你没多大损失,我们就没必要为一点小事破坏这太平了。
你不是说你是路过甜水镇吗...这样好了,我请你喝一杯,然后亲自送你上路,你看怎么样?”
布雷克说的客气,维卡居然毫不领情,嘴巴一撇:“我看不怎么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见这酒馆的老板。”
布雷克一听立刻急了,他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在酒馆老板知道这事前把维卡弄走,否则小麻烦一定会变成大麻烦。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酒馆的老板可不是好惹的,如果让他知道你在他的地盘...”
话还没说完,突然,‘啪!’的一声,酒馆的双排木门被猛的推开。
和清晨的阳光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正是甜水镇酒馆的头牌,金发碧眼,身材傲人的约瑟芬小姐。
跟着她进来的,是一个高硕大汉。
那人三十出头的年纪,是个光头加大络腮胡,不仔细看还以为他的脑袋是倒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