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着都听话了不少。
乌山雪才没好气轻“哼”一声。
哦!原来刚才是装乖的啊!
她说话还是太直接了。
太生硬刻板了。
以后得向千岁仙君学学,讲个和自己“刻意威胁”无关的故事。
人反而心悦诚服。
……
人还是得放松下来,别一天到晚被争份例困着,多接触外面的世界,才知道用好说话的艺术,效果会这么别有洞天。
从前若是她有佛千岁这一层功力,估计也不会自以为苦口婆心到无可奈何了,最后结果却只能把自己气死。
人家还不领情!
想到这里,乌山雪有些淡淡忧伤。
小女孩看着她半天,手慢慢搭在她环起的双臂上。
怕自己的表情吓到娃娃了,乌山雪神情赶紧一缓,嘴角扯出抹笑意。
再当着众人面,从纳戒内揪出几段碎布料,全部裁成巴掌大小。
挥翰临池,墨迹未干即推至一边,手不停挥,墨迹晕开,最后点睛。
符相已成。
佛千岁欲言又止。
乌山雪仰头:“怎么了?”有话直说便是,这一下下的,让她刚才差点就落错了笔。
佛千岁踌躇着,也不知道是他先生教的不好,还是雪儿姑娘本事高强。
等虞楚荣知道自己要回避,摸摸鼻头,拉着不明所以也跑了出来的家臣回去回到堂屋。
佛千岁才缓声道:“我仙师管这种工笔规整形式的制符叫具文天书。”
“说要是落有心人手里,走笔一番,便能轻松易相。”
“倒不如落纸如飞,让符相浑然天成。”
乌山雪听得眼皮子高抬,想了想,还是道:“那要写错了,如何缮了?”
佛千岁也从菩提珠里取出张油纸来,是刚才包过肉包子的。
纸上还裹着肉香。
清隽仙君捻指作画,“意在笔前,若是错了。”
无形笔触一顿,往回折返,简单划拉,再落一行,继续书写。
等“有-道-福-君”字相差不多勾画完了,弯钩回折,自下而上破入字符中。
佛千岁摊手,油纸展平,悬浮在手掌之上。
乌山雪接过“符纸”,左右研究,断定了件事儿。
佛千岁的先生也是半路出家!
在别的方面可能是她望其项背的,但在制符这块……胡言乱语,枉为人师!
“符字自下往上勾这下,是用于杀生咒的!”
“为的是让天道评价,此人此物该收不该收!”
“你把一好好招福的,再破一笔,特别是有字因为异了形,似毋字多过有,这啊!”乌山雪没好气摧了。
“就是一凶符!”
拍拍油纸烧起来的烟。
佛千岁低低头,难怪他总是整出凶符来。
乌山雪定定看着这位,突然有了猜测。
“你在风家住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