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你们在,要不是有你们,今日遇到这种情形,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描补道:“我,我怀上安安的时候,还不懂事。”
“知晓之后,更是终日惶惶。好在我自小不得府中重视,那两年,父亲出任外地,母亲陪在他左右。”
“我,我独自居住在京郊外的宅院中清修。”
“有书芳在一旁照顾,我把孩子生了下来。”
“赏花宴那日,我是想去与谢殊说明情况的,谁知……”卢晚星咬了咬唇,“后来,我就想着进府后再向各位长辈言明真相……”
第一个谎言出口,就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填补。
好在,那两年,卢父卢母确实外出去地方上任。卢岳明跟在他们左右,而卢晚星找了个借口,搬出卢府去京郊小宅清修。
实际上,她是外出行商了。
也亏得那两年,她处处小心,没露出什么把柄。
就算是有人去查,也查不出她做了什么,只能查出她终日在宅子里诵经念佛,足不出户。
钟婉君拉过卢晚星的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孩子,苦了你了。”
在场的人,不是那等得了人的恩惠,端起碗吃人东西,放下碗骂娘的人。
卢晚星虽在婚前产子,但那归根结底,是谢殊的错,是他们谢家的错啊。
而且,这是一个好姑娘。
患难才能见人心,如今,他们府上落到什么境地。出城门时,昔日的旧识无一人前往。
可,卢晚星和家中断绝了关系,抱着孩子追了上来,说要跟着他们前往北地。=
还有,她还找来了骡车,让谢平安和谢平康还有老太太不用整日地走路。
连路上、还有刚刚填报肚子的粮食,都是她命人送来的。
冲着这些,他们怎么可能会指责卢晚星,又怎么可能会嫌弃她不要脸!
那两年,谢殊受伤中毒回府后,身上的毒不知为何被解了。而他在府中还没将伤养好,只待了不到一日,就出发前往前线战场。
这一去,就到了今年三月才归来。
接着,便是赏花宴……
谢宽拍了拍谢殊的肩膀,朝他使使眼神,让他上前去,好好哄哄安慰卢晚星。
谢殊不为所动,只是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心绪的不平静。
谢挽幽抬眸看向她,说谎精!他明明是一下变大的!哪有什么两年!
对!谢挽幽的曈孔一下扩大,是啊,他是一下从婴儿状态变为如今这副两岁孩童模样的。
他,他……谢挽幽忽地抬起了手,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
有没有镜子?
他在柴房里的破烂木床上动了起来,看看他的手,看看他的脚,还想看看他后边会不会长尾巴……
啪叽一下,谢挽幽的小身子在床上翻滚了一下。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过来,谢平康笑道:“哈哈,弟弟刚刚是想滚着玩吗?”
忽然滚了一下,谢挽幽有点发懵。
听到谢平康的话,他的小脸腾一下红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重生之后,他的脑子是会失灵是吗?
这是第几次,他做出幼稚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