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他赢了或输了都不好看。”
赵天熊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把蜡烛台放到了桌面,说:“他输了,颜面扫地,一代宗师的面子往哪搁?而且还是输给小辈,更加丢人;他赢了,无法破境,看不见前路,恐怕会意志消沉,自此一蹶不振。所以无论输赢,我都不想看到他和你动手。”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啊。”高立轻蔑的说:“那你可真是小瞧你的师父了。”
赵天熊却不管不顾:“我不在乎你们怎么想,对我来说,我只是不想看到最差劲的情况罢了。”
“我不会放弃的,回去吧。”
“如果你不肯放弃,那我只能……逼你放弃了!”
赵天熊迅速从腰后抽出一把枪指向高立,下一秒,他的脑袋就被一支枪顶住了。
马文龙黑着脸,说:“主厅那会我看这小子的眼神就不善,果然晚上就搞事了,哥,杀了他吧。”说罢,他就用拇指压下左轮的击锤,做好开枪准备。
赵天熊心惊自己居然没发现对方的动作,并开始猜测对方是怎么进来的。
“我早就说过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亏你还为此躲在床底下几小时。”高立的语气有些无奈和高兴,“但是,听我说,把枪放下,你俩全部把枪放下。”
闻言,赵天熊放下拿枪的手,马文龙抢走对方的枪,然后就站在旁边候着。
“你是武者,用枪算什么本事,不如咱俩来试试呗,划拉巴子知道不?北方武术圈一种用来解决矛盾的打法。”高立说话的同时坐到床沿上,和赵天熊面对面,“如果你赢了,我连夜就离开,绝口不提搭手的事;如果你输了……”
赵天熊冷笑:“我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没能耐插手这件事,就只能顺应自然了。”
“好,要做心理准备吗?”
“划拉巴子我打过,不用做准——”
高立一巴掌过去,结结实实的抽中赵天熊的左脸,然后他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就像一座山似的往旁边倒下去,并且还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状态。
马文龙见状一愣:“你把他打死了?”
“当然没有,我之前和他打过,知道他的极限在哪,所以直接打晕了。”高立解释道。
“你又进步了。”
“我是在战斗中成长的类型。”
马文龙把房门打开,紧跟就单手把昏迷的赵天熊拖到走廊尽头放着不管,先不说这人会不会着凉感冒,单论他敢把枪口对准高立,马文龙就不会对他有半点客气,没趁着对方昏迷的时候打两拳就不错了,别指望会送回房间。
就这样,一夜无话的来到了第二天。
也许是因为昏迷的关系,赵天熊没能运气护住自己,所以在走廊睡了一晚之后他就不出意外的感冒了。尽管如此,却还是坚持来到武馆的前院,观摩师父和高立的对决。
而高立,则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前院中央,任由其他武者对自己议论也全然不顾,反而是闭目养神,等待着洪问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