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旧:“现在信了吧。”
“信了!”
两个玩家停止辱骂白旧,接下纸刀,眼神一狠,双双冲向变异的蛆虫新娘!
血淋淋的脚底踏得粘液飞溅,在瓷砖上留下一行红色脚印。
纸刀刺破空气,被持刀者灌注全身力量,狠狠刺到蛆虫新娘身上!
刀身,居然折弯了?
并没有白旧使用时的效果,这就是一把纸刀,柔软无任何杀伤力的纸刀,与普通纸张戳到人身上的结果并无不同。
两人脑袋一空,双眼惊恐地瞪大,齐齐转头看向身后——
白旧已经拉着方兰兰跑了。
阴暗走廊里弥漫着恶臭,墙壁上的粘液缓缓滑落,蜡烛闪烁的火光照在上面形成反射,视野内一片诡异和恐怖。
白旧走在方兰兰身后,每走几步,都要推女孩一下。
这位旧新娘走得十分不情愿,如果不是白旧手里,有把随时可以剁碎她的剁骨刀,方兰兰压根不会配合。
“快走吧,带我去见新郎的妈妈,你其实知道的对吧,我之前那么配合你,现在你也应该配合我。”
白旧觉得方兰兰走得太慢,砍了女孩一刀,鲜血涌出,在惊叫声中,女孩加快了速度。
“求你了,不要再用那把刀砍我!没有了完整的身体我还怎么服侍他,难道你要我也自杀吗!”
与那名自杀风旧新娘一样,方兰兰害怕的不是疼痛或者死亡,她只怕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完整,从而不能再服侍鬼新郎。
这里所有的旧新娘都与她一样。
她们的脑袋都出了问题。
白旧认为,这些女孩,比自己更适合方塔病院。
“你们在这里,所有人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而活吗?就那种家伙?”
方兰兰面露骄傲:“那不是当然的吗!”
“你之前说的,靠努力获得他的关注,是怎么回事?”
“在这里,所有新娘都是平等的,他会平等给与我们爱,我们也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但是如果我们更努力地伺候他,就可以得到他更多的爱,每名新娘,都渴望获得更多的爱。”
白旧不明白:“要那么多爱有什么用?能变厉害吗?还是能填饱肚子?”
方兰兰张开嘴,想了想,又再次张开嘴,脸上的骄傲顿时凝滞。
旋即,她恼羞成怒地回头瞪了一眼:
“跟你说了也不懂,你已经永远失去了他的关注,被我们踢出了新娘的行列,你这种人,只配融化!”
脚下的粘液在增多,恶臭越来越浓了,连白旧这种,从小在方塔病院闻着臭味长大的诡异,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至少,女孩没有乱带路,恶臭浓郁到极致的尽头,肯定有什么东西。
在见到鬼新郎的妈妈前,白旧想先了解一下那位的情况。
“他妈妈性格如何?”
“好……婆婆她,很好……”方兰兰回答的声音带有细微的颤抖。
“她在这里平时都做什么?你们也要服侍她吗?”
“当……当然,被关注最多的新娘,才有资格去照顾婆婆,她平时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出来一会,检查我们,以及指导我们怎么服侍丈夫。”
“这么说,她是你们的领导?”
“不……你不可以这么说她,她是最了解丈夫的人,是她孕育出了我们的神,她是最伟大的存在!”
“那你们的丈夫,跟她关系好吗?”
“很好,儿子与妈妈之间是有纽带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这一句,方兰兰回答得很果断。
走到前面路口拐了个弯,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鲜红色的肉壁。
它侵占了整条走廊,四周与墙壁的连接处,伸长出藤蔓一般的触手。
密密麻麻的血管和神经,如同一张复杂的巨大网络,盘踞在肉壁上。
血管之中,暗红色血液流动,发出节律的脉动声,声音在走廊之中回荡。
绿色粘液正是产自于这里,伴随着每一次脉动,肉壁上分泌出大量滑腻的粘液淌落流下。
咕噜咕噜……
带着腐蚀性的粘液已经蔓延过了白旧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