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问治国理政远胜于太上皇,太上皇究竟何德何能,竟能让你们罔顾身家性命,誓死追随?”
石亨、徐有贞自然清楚太上皇朱祁镇的昏庸,但他们要的是功名利禄,谁给的多自然谁是主子,只是这话不好公然宣之于口,于是默然不语!
朱祁镇站在床边,阴冷的目光落在朱祁钰那苍白如纸的脸上,忍不住冷哼一声,语气森寒地说道:“哼!这皇位本就是父皇传给我的,今日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罢了,至于你,皇兄我念及手足之情,会给你留个体面的结局,让你不至于向侄儿一样人头落地!”
看着眼前叫嚣的人,紧闭双眼,直接对朱祁镇的话语充耳不闻。
朱祁镇当然不满被人如此忽视,仿佛自己看重的皇位在他面前一文不值,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于是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朱祁钰,恼羞成怒道:“来人,将他带出去,他不配死在乾清宫!这乾清宫是......”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屋外清脆而又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的声音打断了。
“大伯想看孤人头落地的愿望恐怕是无法实现了,不过若是大伯自己有此想法,孤倒是乐意成人之美,亲手送您这样的解结局!”
这大言不惭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朱祁镇耳边炸响。他猛地转过头,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孩童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看着孤身一人的朱见淙,朱祁镇不由得意洋洋道:“见淙侄儿,你不过是一届黄口小儿,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哼,就凭你也妄想掌控这天下?你父亲如今自身难保,这满朝文武谁会服你?实话告诉你吧,这紫禁城早已是大伯我囊中之物了,你们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吧!”
对于这话,朱见淙并未回应半句,只是一脸轻蔑地注视着眼前这人。
就在这时,一旁的朱祁钰见自己和儿子的计谋已经达成,便迅速从榻上起身,身姿矫健的从乾清宫后门走了出去,随后死死关上门。与此同时,范广等大将也从乾清宫正门走了进来,站在了朱见淙身边。
石亨、徐有贞本来还想用朱祁钰作人质,以此来要挟对方。
可是当他们亲眼目睹朱祁钰的动作之后,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们的谋划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朱祁钰父子洞悉了,今日的一切只是为了请君入瓮,瓮中捉鳖罢了。
朱祁镇见此,自然不会甘心认命,打算殊死一搏,直接兵戎相见。
朱见淙自然不会让人无谓牺牲,于是随意问道:“大伯,你们不妨看看这些人是谁?”
说完就侧身将屋外的人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