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三名士子,围观的人群也一哄而散,魏青的凶名也在城中传遍开来。
朔雪郡的所有士子纷纷打抱不平,一连几日都在马府门前围聚,要请马家为他们做主。
可马家父子哪敢再触碰霉头,又被玉正使警告了一番,只能躲在府里借故不出。
“那魏青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马昱脸色铁青。
“暂且忍一忍吧,玉正武卫刚刚来过了,说是白蜡四子被城外马贼所害。”马文翰无奈道。
四名庚阶武者能被马贼杀死,说出去怕是能被人笑掉大牙。
马文翰略微思索,便知道关殇是故意找了个破绽百出的由头,想以此敲打一下马家。
“我马上要步入中阶武者了,到时候定要让魏青好看。”马昱狠狠道。
那日玉正武卫给了马昱一枚丹药,不仅修复了已经毁坏的根基,那药力还让马昱有凝结出炁丹的趋势。
一向看不起武者的马文翰,今天倒是没有训斥马昱,他内心何尝不气。
“官绣扇印乃是翰林武学,也许真能与魏青一较高低。”马文翰看向儿子的目光,多了一丝期许。
士子一看围聚马府没有用,竟然又跑到了李家的宅前。
李家的上一任家主,也就是李谦的爷爷曾,是先帝时期的工部尚书。
启帝即位时便辞官告老,来到朔雪城定居了下来,毅合书院搬到关州以后,李老还去书院讲过几次学。
那个时期的李家门庭若市,常常有士子聚在府前,只为让李老解疑答惑。
后来因为启帝重术,再加上李老过世,士子对于李家便不是很看敬重了。
如今却因为魏青,再现了李老在世的辉煌场面。
“那魏青倒也是个妙人。”李怀信在花园逗弄着鹦鹉。
李谦和李侗恭敬地站在身后,听到李怀信的话语,和马昱颇为要好的李侗看不下去了。
“父亲,那魏青如此跋扈,根本就是不把我们李家放在眼里。”李侗愤慨道。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若不是因为州官里还有几位爷爷的门生,这群士子路过府前,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李谦说道。
“兄长此言差矣,李家毕竟还是这朔雪郡第一士族,只不过......”李侗没有说下去。
他不赞同父亲和兄长两人重技的思想,更是想不明白,如今圣上明明重术,为何李家还要背道而驰。
“只不过什么!”李怀信转过身子,脸色有些阴沉,“我看你有些忘本了,多向你兄长学学!”
“那您说,门外那群人该怎么办?”李侗撇了撇嘴。
李怀信又瞪了李谦一眼,事情的由来他非常清楚,对李谦想当甩手掌柜的作法很是不满。
李谦连忙说道:“公孙家的公子一直想来府上探望探望您。”
“我那酒窖的酒,可是越来越少了。”李怀信冷哼一声。
李谦尴尬地挠了挠头,但还是喊来了公孙展。
公孙展倒也没白喝李家主的藏酒,喝醉以后直接撸起袖子,将领头的士子暴打了一顿。
士子中虽也有修炼的武者,但都是刚刚入门的癸阶,
而公孙展经历了那夜的战斗后,已隐隐迈入辛阶武者的架势。
醉气熏熏地冲入人群,犹如虎入羊群。
但也不是没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