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内心一惊,身形流转躲过袭来的剑锋,反手挥出几道炁刃。
可被鲜血浸染的傀儡丝毫不避,每一处被炁刃击中的部位,都随着墙上儒生的一口鲜血飞速愈合。
神识铺开以后,魏青这才看到儒生和傀儡之间有十缕血炁连接,每一口鲜血都会让血炁粗壮几分,到最后竟变为手臂粗细。
“傀儡不灭不死,难道要攻击本体?”魏青余光注意到,墙上儒生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瞅准时机挥舞横刀逼退傀儡,飞身扑杀向南墙儒生。
刀刃劈到儒生身体,荡起阵阵白雾,白雾瞬时将魏青紧紧裹住。
身陷迷蒙之中,魏青的五识如同被堵塞一般,耳边响起无数道古文的喃喃低语,一时间头胀欲裂。
白雾消散过后,横刀已经砍进了儒生的脖子,脑袋一歪摇摇欲坠。
可随后黏稠的血液快速聚合,儒生的脑袋慢慢正了过来,失去生机的双眼猛然睁开,苍白的瞳孔直视着眼前的魏青。
“徒有蛮力的武夫,不过如此。”嘲笑声来自于墙下。
那南墙的儒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竟和傀儡移形换位避开了魏青的刀锋。
“‘炁血同源’!你们是豫章书院的白蜡四子!”堪堪架住傀儡一击的李谦,惊呼道。
白蜡四子皆是庚阶武者,李谦和公孙展只是壬阶,有一战之力的魏青还被白雾慑住了。
场中局势大为不妙!
“李家后生,若你跪拜入豫章书院,今日我等只废你经脉,留你当个文生如何?”西墙儒生嗤笑道。
“与他废话作甚,先杀了魏青这贼子!”南墙儒生眼中闪过一抹恨色,枯瘦的手掌隔空一拧。
“噗呲”一声,墙上傀儡的五指直接没入了魏青的体内。
涓涓鲜血渗透了绿色的武官袍,一股清凉感让魏青有了一丝清识。
“公孙展,快去将救魏青!”李谦怒喝一声,手中剑势再涨。
芒芒剑影透支了李谦仅剩的炁力,意图围杀而上的傀儡身上多出了数道伤口。
就连处于院中的南墙儒生,都不得不暂避锋芒,连忙隐入了暗处。
公孙展鸣出一声刺耳的尖啸,身形如同雄鹰般拔地而起,双臂于空中暴涨撑裂衣袖。
俯冲而下直扑魏青身前的傀儡,公孙展口中呜咽之间竟有震吼声传出。
南墙儒生与傀儡之间的血炁连接,竟被这粗暴的气势震得一滞。
东西两墙的儒生见此状,果断地倒转血炁爆开两团白雾,墙上移形换影变成了两名傀儡。
傀儡掠向半空,一左一右钳住了公孙展的双臂,急坠的高壮身躯,竟被两道瘦弱的身影反拽了下来。
公孙展那粗壮的臂膀,被刮出了数道血痕,刺骨的阴凉顺着伤口传遍全身。
暴涨的双臂迅速衰退回原状,公孙展也被两名傀儡控制住动弹不得。
“好一个‘鹰势熊力’,公孙渊是你什么人?”北墙儒生飘然落下。
局势已定,炁竭的李谦虽用长剑支撑着身躯不倒,可来自傀儡的剑刃已经架在了他的咽喉上。
“一群宵小鼠辈,有本事和你公孙爷爷真刀真枪地碰一碰!”双手被反压在后背的公孙展,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果然是公孙渊之子。”北墙儒生脸色微变,“李家后生、法吏之子,文翰净给我们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