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通县原本有五大家族,势力最大的高家占据城中最大的院子,其他四家分别在其余四个方向。
刘家的宅子位于城北,魏青一行人自城南入城,一路上象征性地毁坏了路边空无一人的摊子。
因为刘家的行事风格,普通百姓根本不敢靠近刘宅,附近的宅地也皆被刘家吞并了。
夜幕下门户紧闭的刘宅,更像是一个“孤岛”。
炁刃开道斩碎了刘宅的大门,张安都带着手下纵马闯入,喊杀声、救命声响彻天际。
魏青飞身落在了最高处屋檐上,神识铺开,搜寻着那几个护院的位置。
外强中干的护院们,一听是蛮人来了,竟先一步从后院翻墙跑了,倒是让魏青哭笑不得。
刘家父子也想学他们从后院翻墙,可这就有些难为年老体衰的刘景升了。
“父亲啊!你使劲蹦一下,抓住我的手。”骑在墙头上的刘宏焦急道。
在墙下急得满头大汗的刘景升,身上的锦袍都磨破了,却只能望着高墙干跺脚。
“你说当初把墙修那么高干什么!”刘景升气急道。
额头上的汗仿佛越来越多了,刘景升随手擦了一下,却总感觉手感黏黏的。
刘景升低头看了一眼,竟是满手鲜血,再一抬头,墙头上早已没了y刘宏的身影。
鲜血沿着刘宏刚才所处的位置往下流淌,刘景升惊恐地挪动了下脚步,却被一个圆圆的东西绊倒了。
刘景升定睛一看,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
“儿子!儿子!”刘景升连滚带爬地扑向前方。
突然出现的身躯遮住了刘景升眼前的光影,紧接着是一只官靴踏在了刘宏的头颅之上。
“你...你......”刘景升想搬开那只脚,却怎么也搬不动。
刘景升抬起头来,却看见了一个被铁甲遮住左眼的熟悉轮廓。
“谁花钱雇的六爷?”魏青居高临下道。
“我认识你!陈都尉让我指认过你,你是高家的人!”刘景升疯喊道。
魏青叹了口气,那形同虚设面甲实在是形同虚设。
“我求求你,把脚挪开好不好。”刘景升瞳孔突然剧烈收缩,他认出了魏青脚下穿的是官靴。
魏青同样注意到了刘景升的表情,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脚上的靴子。
带着工匠出城的时候,魏青顺便换了一身武官袍,虽然刚才又换成了蛮服,这靴子倒成了最大的破绽。
“回答我的问题。”魏青亮出刀刃。
刘景升知道自己必死了,可他仍然想挣扎一下。
“我说了能活......”刘景升的声音戛然而止。
魏青把刀上的血迹在刘景升的身上擦拭干净,收回弯刀返身找到了张安都。
老幼妇孺都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了,张安都正指使着手下搬运财物。
“这次发了,那库房里全是一箱箱金银。”马贼们欢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