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受到太后赏识,现在又立了大功被皇上亲封,便是周家再厉害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对方筱染出手。
“少夫人,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墨兰走进来,急急忙忙的上前询问,却被周芩一把推开,然后漠然的坐起身,声音阴冷的说:“我没事,让你问的事问了吗?”
“醉红苑那边确实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前来找过您多次,但又不敢明着生事,只得让奴婢同您说说,据说当时点紫菊的正是郑大人的公子,他早已成了婚,家中有一正妻,当日受到重伤昏迷不醒,被带走后郑家却对此事闭口不提,似乎觉得丢脸……”
“能憋这么久可真够胆小的,自己的儿子被人如此欺辱,郑元昭也咽的下这口气,难怪一直不上不下的,若不是我父亲提拔他,哪有今日?我的话你可有传达到?”
“奴婢听从您的吩咐将话已经传达。”
“那郑家是怎么说的?”
“只说他们已经知晓,多谢少夫人费心。”
“当真是废物,难不成是看到方筱染成了郡主所以不敢动她了?我记得他们家只有一个儿子吧,如此不就断了香火,这口气也能咽的下?”
周芩眸色微寒,眼中满是不屑,原本想着借郑家的手来对付方筱染,结果满门窝囊废,竟没有一个人敢出手,看来她得推波助澜一下。
“你去给我办一件事。”
……
“听说了吗?郑家要绝后了!”
“怎么个事?好好的咋就突然绝后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上次郑家公子郑安顺去醉红苑喝花酒,结果被人给废了,啧啧啧,据说当时血洒当场,可吓坏了醉红苑的姑娘们,事后郑家的人赶到,紧急把人接走了,这事就再也未曾提起过。”
“废,废了?那姑娘可真带劲的,这都敢下手,怕是不想活了吧,醉红苑敢保她?郑家在晏城也算得上名门望族,受到如此欺辱岂能罢休?”
“知道为什么至今为止郑家都不敢追究此事吗?”
起初说话那人开始卖关子,急得身旁几个连忙催促,“快说快说,别卖关子呢,都等着听呢。”
像这种事大家最是感兴趣,恨不得赶紧听到下文。
一时间茶馆里的人也都凑了过来,竖起耳朵倾听,生怕自己错过了。
“因为废了他的正是皇上最近新封的宁安郡主。”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沸腾,同时也有人表示不解,“可他们应当无冤无仇,好好的宁安郡主废他做什么?难不成他轻薄过郡主所以被郡主报复了?”
“之前还未封郡主,方家也不及郑家,搞不好真是得罪在先吧。”
“错了错了,又错了,得罪郡主是真,不过并非为了这事,而是听闻他轻薄的那位美人曾经是郡主的贴身侍女,郡主为了她专程到醉红苑接人,谁知正巧碰见她受辱,郡主当即怒火攻心,于是就废了他,听说是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吓得醉红苑的姑娘们花容尽失。”
周围听闻此话的人不禁觉得双腿间一凉,心头也跟着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