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只是一种假设,如果不是她始乱终弃,他也不会说那么难听的话。
靳庭深今天加班,订了一家很有格调的日料,叫乔楚过去陪他吃晚饭。
都说是晚饭了,那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乔楚觉得自己今天会吃撑。
这家日料的包厢是花窗墙分开的隔间,乔楚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刚好撞上靳屿舟和几个歪果仁进了他们隔壁。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进去后没有把门拉上。
乔楚坐立难安,直接走过去肯定会被看见,她干脆折返洗手间,坐在马桶上玩了会手机。
【靳庭深:你掉茅坑里了?】
【乔楚: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靳总,我今天尸体不太舒服,要不咱们下次再约?】
除了担心被靳屿舟抓包,乔楚还怕靳庭深发现端倪,她白天才跟池聿珩酿酿酱酱,恢复力再好也不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吧?
但靳庭深就像吃错药一样,明知道靳屿舟在隔壁,还非逼乔楚回去吃鸿门宴。
这叫什么,天凉乔破,指的是靳庭深一个不高兴,就能让她的松子传媒破产,透心凉。
乔楚趁服务员给靳屿舟那边上菜的时候,猫着身子钻进隔间,眼疾手快地拉上吊滑门。
靳庭深今天心情不错,接连喝了好几杯梅子酒,还屈尊降贵给乔楚倒酒。
乔楚还以为他是白天不爽,现在要来找茬,看他这反常的举动,不免有些好奇:“靳……”
靳庭深修长的手指竖在唇边,“嘘,仔细听。”
隔壁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随后几个外国商人夺门而出,留下靳屿舟孤冷的人影。
看样子是生意谈崩了。
乔楚挑眉:“你故意的?”
故意在靳屿舟隔壁订包厢,故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她吗?
简直……简直是她肚子外的蛔虫,太懂她了。
等靳屿舟也离开后,靳庭深才噙着胸有成竹的浅笑开口,“看见了吗?在我面前,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对你最有利,不过我劝你深思熟虑,如果选错了,你的男友很可能沦为丧家之犬。”
靳庭深只是拿这话吓吓她,靳屿舟再怎么样也是他侄子,一辈子做个闲散少爷不成问题。
乔楚也忍不住弯了唇角,“可是我已经跟屿舟见过爷爷了。”
靳庭深面色惊变,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在胸口翻涌,“什么时候的事?”
乔楚:“你猜?爷爷对我很满意,如果靳总横刀夺爱被爷爷知道,被赶出家门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靳庭深眸色幽暗,冰冷刺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乔楚,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声音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告诉我,为什么?”
财富,地位,能力,靳庭深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如靳屿舟,接连在这个女人身上尝到挫败的滋味。
乔楚咬了一口海胆卷,又夹了一只带壳的虾扔进靳庭深碗里。
后者眉心微皱:“你做什么?”
“不不不,应该是我问你,你这时候应该做什么?”
“叫服务员,换碗。”
“错。”
“给你夹菜?”
“半错。”
“剥虾?”
乔楚目光灼灼地看他,“那还不快剥啊?”
“靳总,你确实是个优秀的社会精英,可你没有屿舟喜欢我,你的那些优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