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见，仲林都长这么高了。”

谢无陵面前站着的，正是当朝摄政王府的夫人程氏，传闻中这位夫人，人美心善，当初也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可惜就是出身不高，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京中贵女们瞧不起，可谁想到，人家一朝进了王府，最后还生了小王爷，顿时站稳了脚跟。不过即便如此，这位王妃还是不骄不奢，甚至在儿子驻扎西北的那几年，义无反顾地选择和儿子同去，如今刚刚回京，便是门庭若市。

可惜，王妃和王爷从不露面，也拒绝掉了无数人的拜帖，所以今日老王妃能来庆国公府，当真是大消息了。

谢无陵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伯母。”

“好，你这声伯母我也是许久没听了，不生分了就好，你母亲我也许久未见了，走，进去吧。”

程王妃刚要抬脚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了白氏的声音。

“见过王妃。”

程王妃回头，一时没有认出对方，还是谢无陵介绍了一番，程王妃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原来，是镇北侯府的夫人。”

白氏笑着上前：“久仰王妃大名，这还是咱们第一次见？”

程王妃：“是，回京的宫宴上倒是见过侯爷，只是王妃当时没有同行。”

“我们不比王妃，皇宫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只是王妃回京许久了怎么也不出来走动，前些日子的赏菊宴也没见到您？”

程王妃笑了笑：“在西北待了好些年了，都有些不太适应帝都的天气和生活方式了，慢慢来吧。”

两人纷纷寒暄吹捧了一番，白氏跟着程王妃进了庆国公府。

白氏一路都在找话题，不过程王妃最后显然已经不怎么爱搭理了，却又不知怎么说好，便忽然想到一句：“诶，我记得镇北侯府是有两位千金的对吧？先前陛下在接风宴上说还要咱们两家做亲家呢，不知白夫人意下如何？”

白氏一愣。

意下如何？

当时侯府听说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是百般不愿，可后来陛下再也没提到过这件事了，所以……

谢无陵一直在旁边陪着，闻言忽然道：“还有这件事？我竟然不知道。”

程王妃笑道：“可不嘛，但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一时兴起，我倒是还挺期待的呢，也不知白夫人是准备嫁……”

白氏心道不好，立马打断程王妃的话：“这事，我竟然都不知道，估计也是我家那位昏了头没告诉我？若真是这样那就是小女的福气了！”

程王妃笑了笑不置可否，白氏害怕说下去会露馅，于是随便胡诌了个理由就走了。等白氏走后，谢无陵才有些奇怪地问：“伯母方才说，两位千金？”

程王妃嗯了一声：“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还着急递了帖子来王府，只是我当时过于忙碌，转头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陛下是在说笑呢，她可能当真了吧。”

谢无陵：“可据仲林所知，镇北侯府只有一位千金。”

程王妃一愣：“一个？”

“不错，名叫姜婉儿。”

程王妃皱起了眉头：“不对吧，我记得当时说……说什么来着，哎，瞧我这记性真差，的确想不起来了，算了，反正也是做不成亲家的。”